“賣你?為什麼?”段利沒想到竟是這麼簡單的事。
“哎,小門小戶日子難過啊。”張小花長籲短歎,簡單把張小叔的事情說了一遍。
段利皺眉。
“這是你小叔欠的債為何要賣你?”
“沒辦法啊,我奶奶偏心我小叔,看不上我們家,我小叔又沒丫頭,你說不賣我賣誰?”
段利關切地道。
“一千兩銀子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我也拿得出來。”張小花道,“但不是那麼回事。你不用管,到時候我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好了。”
“好。”
段利了解張小花的性子,一般來說她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好了,不要自作主張,特別是關於她,和她家的事情。
“還有啊,我都忘了問你,我給你那個酒、香皂的方子,你弄了沒有,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個信?”
“我交給孟子君做了。”
“他?”張小花愣了下,“他沒有給我提過。”
“當時我走的急,這一去現在才回來,交了差事就到你這裏來了,到現在我還沒有問過他。”
“哦,那記得把錢給我啊。”張小花道,“還有我要知道他賣了多少,我那麼好的東西,怎麼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馬上叫他過來。”
“不要在我這裏。”張小花立刻反對,“你在這裏好好靜養一段日子,再回去處理,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
“好。”段利從善如流。
張小花看看他,擺擺手。
“你去休息吧。”
段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家人對你如此,你心裏很難受吧?”
張小花點了點頭。
“有點,不過也沒啥,誰離開誰不能活啊。”
張小花說的很瀟灑,段利也沒有認為這是故作堅強,而是真的認為張小花是這麼想的。
不能不說,他很懂張小花。
冬日的京都城,熱鬧繁華不減,但也並非所有的地方都是如此,在遠離繁華熱鬧的一處小巧的園子,顯得格外冷清。
這是一座沿著山建起來的園子,山下是少許的莊戶和田地,順著一條彎曲的山路往上,是一座精致的宅子,曲徑遊廊,亭台樓閣,應有盡有。
花園裏,梅花正怒放著,對麵是一間賞梅的暖屋,麵對著梅林,竟然是一整麵少有的落地琉璃,琉璃成色很好,透明的可以見到朵朵的梅花。
暖屋裏燒著地龍,溫暖的穿著單衣也不冷。
此時靠著琉璃前放著一張長條炕桌,炕桌的兩邊各坐著一男一女。
從琉璃外透進來的明晃晃日光,射在他們各自跟前的茶盞裏,茶已涼,隻是都沒有少一點。
氣氛有些凝滯,半晌,那個女人抬頭對著對麵的男人道。
“他不會死。”
女人有著極為完美的五官,特別是那雙眼睛,明亮幽深,令人隻想一探究竟。
她肌膚如雪,烏發如墨,穿著一件粉色的暖袍,深深的衣領,露出裏麵胭脂般誘人的色澤。
女人風華絕代,看不出實際的年紀,二十幾歲、或者三十幾歲,全身散發著成熟又青春的氣息,讓人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