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回去吧。”
趙氏嗯了聲，母女走了。
劉氏對著兩人的背影狠狠呸了聲。
“沒個好東西！”
回來的路上，張小花快活地道。
“娘，咱們回去吃啥？”
趙氏卻訓斥開了。
“你還想著吃呢！我問你，我跟你說啥了，不要你再說那些話了，你偏不聽，現在好了，當著那麼多人，你到底有心沒心啊！”
張小花也有些不耐煩。
“我說了也說了，你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
“你怕我名聲不好那你咋不說？就知道衝我發脾氣，你咋不衝我爹我奶奶發脾氣呢！”
張小花說完也不理趙氏，自顧走了。
趙氏氣的罵道。
“你個死丫頭，說你一句你頂十句！我這是為你好！你名聲臭了，看誰要你！”
張小花很不爽，最討厭“為你好”的理由了。
她承認趙氏說的對，但是趙氏說的那什麼嫁個好男人啥的，那不是她的追求，所以大可不用信奉。
她倒是希望自己名聲臭了，那樣正好解決以後的麻煩了。
張小花這個希望基本已經實現，這一年多她所幹的事，加上剛才踩著凳子說的話，已經給村人一個“厲害”的印象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大肆渲染，添枝加葉，生成無數的版本流傳出去，到那時也就臭了。
當日張小花回了莊子，她惦記著段利來，沒想到回來還很及時，當晚段利就坐著馬車來了。
這次段利比上次看上去還要不好，整個人籠罩著一股死氣。
可他還是對張小花笑。
“我的事辦完了，來你這裏待兩天。”
“歡迎！”張小花笑著回應。
把段利安排在莊子裏的那個小院裏，段利隻留下了一個親隨，其他人都打發走了。
躺在樹下的搖椅中，上方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身上，不冷也不熱。段利很愜意。
張小花坐在他身邊的小木凳上，哢嚓哢嚓吃著果子，一邊的茶爐子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要是忽略段利樣子的話。
“孟子君，你已經熟悉了吧？”段利道，聲音很是虛弱。
“沒你熟悉。”
張小花說完，將果核衝著一片樹葉彈去，果核貫穿，消失不見。
“又進步啦！”張小花拍拍手。
“我不成了，他也許還能幫你。”段利看著張小花開心的樣子也覺得開心。
張小花道。
“我說了我會給你醫治的，你不相信嗎？”
段利微笑著道。
“我相信，可是這次你治不了了。”
“那你來幹嘛？”
“來和你說說話，以後就沒機會了。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和你說話了。”
“你回京都，見了不少大夫吧？”
段利點頭。
“可以說是所有的好大夫。”
“他們都說你要死了？”
“是啊，都這麼說。”
“能說說你經曆了什麼嗎？”張小花托著腮看著他道。
“我去了神仙的地方。”
張小花噗嗤笑了，見段利認真的眼神，也沒覺得抱歉。
“去了神仙的地方就搞成了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了魔鬼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