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還有那樣一麵,原來平時都是裝的!”

“那算什麼,東伯侯的五姑娘都躺在地上了。”

“快說說,她一個人躺著嗎?”

“身邊好像還有個小姐……”

“真是小姐嗎?不是公子少爺嗎?”

“是個小姐。”

“真沒意思。”

聽眾很是不滿。

“那個誰來著,還脫了呢啊。”

“啊,脫了,真的假的?”

“真的啊!哎,世風日下啊,出了個一脫成名的酒瘋子,這下又出來個一脫成名的小姐,酒瘋子好歹還是個男的,可一個女孩子,真是傷風敗俗啊!”

“快說說,到底是哪個府上的小姐脫了?”

……

凡是這次參加東伯侯賞花宴的小姐們,全成了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的談資,絕不亞於後世的***。

至於參與其中的那些公子少爺,則被人羨慕地稱為豔福不淺。

媚娘偷聽到下麵丫頭婆子們鄙夷不屑地嚼著舌,心裏涼了半截,身體搖搖欲墜。

她沒想到參加個宴會,竟然會遇上這樣的事,還叫她百口莫辯,畢竟她們確實喝酒了,確實醉了,也確實出盡了醜態,可這不包括她啊。

她記得很清楚,她一直守在五姑娘身邊,盡管當時有些迷糊,但這一點絕對沒有記錯。

隻是,誰會聽她的解釋?

媚娘手捂著嘴,抱著自己慢慢蹲下來。

本就寄人籬下,有了這樣的名聲,叫她以後怎麼在這裏待下去啊,叫伯娘怎麼看她,還有他,又怎麼想她?

她第一次萌生後悔來,要是自己不來就好了。

忽然她想到了張小花,也許她能想出辦法幫自己吧?

想到張小花心思古怪刁鑽,越發覺得張小花可以幫自己。

可是怎麼和伯娘說呢?

正為難的時候,有丫頭喊她,原來東伯侯府的五姑娘過來找她了。

一聽到五姑娘媚娘就氣恨的直咬牙,要不是她帶來的酒,她怎麼會被人說的如此不堪。

“我不見!叫她走!”

她不想失態,直接拒絕。

“小姐,是夫人叫你見的。”

是伯娘?媚娘愣了下,不明白為什麼。

花廳靜悄悄的,兩個女孩各坐桌子的對麵,誰也不說話,丫頭端上茶就躲了下去,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還是五姑娘開了口。

“我沒想到來。”五姑娘說道,“是母親叫我來的。”

媚娘咬著唇,忍住沒說話。

五姑娘幽幽地道。

“我母親沒有懲罰我,卻打了我姨娘一頓,打得很慘,差點死了。”

媚娘微怔,抬頭看向她,這才發現五姑娘麵色憔悴,雙眼也布滿血絲。

“你……”

“她是故意的,故意做給外人看,對我有多好,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你說什麼呢?”

“不管你信不信,那果酒真的不醉人,我不知道最後怎麼搞成了那個樣子,也不知道世子怎麼帶著他的朋友去了,我隻知道我姨娘差點被打死,而世子,也就是她兒子卻什麼事都沒有。”

媚娘覺得這話自己不該聽,生硬地打斷她道。

“你快別說了,我信就是了。”

“對不起。”五姑娘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