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們嘰嘰喳喳地再次議論起來。
而始作俑者的張小花,此時陪著媚娘漫步在河邊閑扯著,快到中午的時候吃了點飯,下午接著閑逛,晚上回燕子樓休息。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並沒有人來詢問業務的事,毛三丫沉不住氣了,跟張小花說是不是喊價喊的太高了?
“不高我們上哪賺錢去?”張小花不以為然,“放心,差錢的,就算我們定的價再低也不會來定製,不差錢的,就算我們定的價再高也會來的。”
說完張小花就躺下,安安穩穩地睡覺了。
毛三丫見張小花一點也不急,隻好也去睡了。
第二天還是沒人來,不過媚娘的未婚夫家人到了。
媚娘接到消息有點緊張。
“我這個樣子行嗎?”問張小花。
“行,非常好。”
“可是,這身衣服是不是不太莊重啊?”
“你才多大啊就莊重,那是形容老太婆的穿著。”張小花給她整理好了衣服道,“你這是太緊張了,沒事,待會你心裏默念我麵對的是大白菜就行了。”
媚娘苦笑。
“就算默念再多,人家也不是白菜。”
可外麵催了,她也不好再耽擱下去,隻好就這樣出去見人了。
來的正是張三指所說的那個侯府夫人,穿的樸素,長得還算和藹,帶著一個婆子,幾個丫頭,乘坐著馬車來了。
張小花仰著脖子往後看了半天,不見其他人,有些失望,看來未婚夫沒來啊。
到底是侯府夫人,往那一坐就自有一種氣質,她打量著媚娘,媚娘身邊的張小花等人,目光又轉回了媚娘身上,眼圈有點發紅。
“媚娘,你都這麼大了啊,當時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才這麼大,你娘抱著你……沒想到……她竟然那麼早就走了……”說著拭去眼角的淚水。
媚娘也受了感染,想起了母親,淚水盈盈。
“伯母,是媚娘命薄。”
夫人搖頭,伸手拉著媚娘的兩隻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這怎麼能怪你呢?天災病禍誰能避免的了。來,給伯娘好好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你信上說你祖母和你父親也去世了,可憐的孩子,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媚娘再次垂淚,哽咽著說起了這些年的過往。
她們說的時候,張小花就無聊地看著掃著地麵,看到了一隻螞蟻,一路跟蹤,直到消失不見,然後在尋找第二隻……
真是無聊啊。
張小花心裏哀歎。
像這樣的情景真是沒意思極了,訴說一下,了解一下,可並不能改變什麼,該發生的依然發生,該怎麼對你還是要怎麼對你。
好不容易,媚娘哭訴完了,夫人抱著媚娘哭了一會,被丫頭們勸住。
張小花自然也得上前勸解,兩人收了眼淚,洗了臉,重新坐下,侯府夫人神情平靜了很多,問起了關鍵。
“你是自己來的嗎?”
媚娘遲疑了下道。
“我和繼母一起來的,繼母路上有事,就叫我先過來了。”
侯府夫人點了下頭。
“你繼母對你可好?”
“好的,父親去世我生了病,全靠繼母的照顧。”
“那就好,雖然不是你生母,可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她對你好,你也該敬她。”
媚娘應聲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