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日,小冷還是答應了張小花洗澡這件事。

指定了地方,他就背坐在那。

這個壞蛋還挺講究啊!

張小花歡樂地跳進了水裏,先把衣服鞋子洗幹淨,放在石頭上晾曬,這才痛快地洗起身體來。

十幾天了,一直在趕路,臉都沒好好洗洗,別說身體了真的好髒啊。

她看著背對著自己做著的小冷,心念一動,一邊搓著身上的汙垢一邊道。

“待會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順便你也洗洗澡,正好我給你換換藥。”

藥很好用,一宿的功夫就叫小冷感覺不到太疼了,雖然看不到背後的傷,可他也能感覺到很厲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像同伴說的那樣,是張小花的緣故,還是這次帶的藥很好。

小冷沒說話,張小花也不在開口,專心地洗著,並輕聲地哼著金誌文的《遠走高飛》。

現在她還真有些像歌詞唱的那樣,日曬或是風吹(我都無所謂),路邊那朵薔薇(鮮紅的純粹)……

洗完了澡衣服也幹了,穿好對小冷道。

“我好了,你來吧,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洗,再順便補補。”

小冷猶豫了一會,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這一路打打殺殺的,早就成了破爛,脫下來也無妨,便聽從了張小花的意見,將衣服脫下,自己去石頭另一邊,洗起來。

有了第一次聽從就會有第二次聽從,張小花心裏哼哼。

將他的衣服在水裏泡了會,用手搓起來,料子不錯,是綢布的,古人覺得綢布料子的衣服最有檔次,其實她還是喜歡棉質的。

一個衝鋒在前的人,能穿這樣的衣服,說明他背後的主子很有錢。

這不是廢話嗎,沒有錢還能派人來捉她媽?不但有錢還有權!

隻是這家夥是誰呢?

張小花想了好幾個可能,可惜她對這個世界的權貴也隻是知道段玉、段利那個兩個圈子,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光憑想象是想象不出來的。

洗完了衣服,掛起來,綢布衣服好幹,風一吹,差不多半個時辰也就差不多了。

等幹了,她取出針線縫起來。

針線是在書包帶著的,開始就知道出來沒幾個月是回不去的,該帶的東西全都帶上了。

“縫完了,你好了嗎?”張小花咬斷線頭道。

“好了。”小冷在石頭那邊說道。

張小花就把衣服從石頭上方遞過去。

“你穿好了我給你換藥。”

小冷接過衣服看了看,張小花縫的很不錯,一看就是細心做的,這叫他越發地對這小丫頭滿意了。

當然,也越發地信任了。

經過這一次,兩人的關係似乎近了一些,小冷會主動說一些事,雖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但也叫張小花探聽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比如,接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再比如,等小冷傷勢好了就上路,方向還是東。

還要向東,那是要去哪呢?

把從書裏了解的大周國東邊地方,全在腦袋裏過了一遍,可還是想不出來。

聽小冷的意思,這次他們出來近百人,這樣的陣勢叫張小花暗暗擔憂,這也太看得起她了,這麼多人,生怕抓不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