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看得出張大牛想說的不是這個，不過是臨時改了主意，也沒追問。
“段利不會的，我們有別的生意。”
張大牛看看妹妹，有些好笑。
“你們有別的生意做，說的好像你的生意很多似得。”
張小花收拾著畫稿，笑道。
“當然很多了，不然將來怎麼支撐你和二哥讀書啊。還有，你們一旦當官那花銷就更大了，又不能貪汙，那就趁著現在多賺一些錢吧。”
張大牛很是動容，無論是自己還是弟弟，還有趙家兄弟，現在都是妹妹在供讀著，他又有什麼資格埋怨呢！
“妹妹，你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學習，不會叫你的辛苦白費！”
張小花心裏感歎，出去幾個月，這孩子學會了和她客氣了，以前可沒這樣。
“大哥，你我是親兄妹，說這些幹什麼？別忘了，你們好，就是對我好，我下半輩子還指望你們呢。”
這話張大牛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苦笑笑。
“妹妹，現在我們全靠你供應，下半輩子我看我們也出不上什麼力。”
“那可不行，我投資了是要回報的，你們不能賴賬！”
張大牛笑了，心情好多了。
“爹娘回去了，回去的時候路過這裏見你沒回來，差點去找你，還是我攔住了，幸好那日我放假。”
“謝謝大哥了！”張小花吐吐舌頭。
“妹妹，下次不要出去這麼久了，爹娘很擔心的。”
“我知道，可是搞藝術的人都這樣啊，出去找個靈感，偶爾玩個失蹤，感受一下獨處什麼的，我也沒辦法。”
張大牛白了她一眼。
“你這就是找借口！我們學堂有個先生畫畫畫的也很好，聽說還挺有名的，也沒看人家像你說的那樣。”
“藝術也是有區別的嘛！”
“狡辯！告訴你，以後不能這樣了。還有，明日你跟我回趟家吧，爹娘見不到你不放心。”
“行，回家看看他們。對了，大哥，你們在京都賺了多少錢？”張小花將畫稿收拾完了，坐在炕上喝著茶問道。
“賺多少也沒用！”張大牛的臉沉了下來。
張小花見他語氣不對，想想就明白了。
“爹娘把錢都交上去了？”
“嗯。”
“真的都交上去了！”張小花驚訝道，“就沒留點，一點點都沒留？”
“留什麼啊！”說起這個張大牛就來氣，“我的和二牛的工錢都交上去了，那還不夠還債呢！”
張小花愣住。
“不是吧？小叔成親欠了那麼多債嗎？”
“哪是成親欠的！”張大牛憤憤地道，“你都沒聽到他們怎麼說的，要是聽了你非得氣死不可！”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很簡單，張小叔成親欠債是一方麵，更多的是，這一年張老大、趙氏，以及張小花的藥錢欠了一大堆，除此之外還有零零碎碎的加起來還有一些，張老大和趙氏賺的加上張大牛兩兄弟賺的都沒夠！
張小花明白了，這是把家裏的所有債務都算在了張老大頭上了。
你還不要有脾氣，因為你們全家這一年可是花了好多的藥錢！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氣的馬上就回家算賬去，可現在她也隻是淡淡說了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