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沛一臉的陰狠,嚇得媽媽不敢哭叫,眼睜睜看著段沛帶的人將醉舞樓翻的底朝上,姑娘們驚叫連連。

可是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珠兒,就好像這個人蒸發了一樣。

段沛當然不信人蒸發了,醉舞樓沒找到,又帶著人在周邊找,可還是沒有,這下不得不動用更多的人。

整整找了一天也沒找到珠兒,段沛心神疲憊,回了王府,身體卻越來越不舒服,還說不清怎麼回事。

請來太醫院的大夫看,隻說他是偶感風寒,開了藥就走了。

風寒,這病多少年沒得了?

段沛當夜吃了藥,發了一身汗,睡了一夜,本以為會好一些,可第二日卻厲害了,身體越發的虛弱難受。

珠兒還是沒有消息,請來的大夫結論還是風寒,段沛氣的砸了一通東西,打了丫頭下人一頓板子發泄,狠狠地命令。

“來人,去把那個婊砸養的給我抓來!”

珠兒找不到了,身體又不好,他隻能找段利了。

這時候外室子這個詞,他覺得對段利都太文明了,甚至婊砸養的稱呼也不解心頭之恨,可是不舒服的他實在想不出更解恨的稱呼,隻盼望著將段利盡快抓來狠狠折磨。

可去抓段利的人當晚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回來,段利沒抓回來卻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段文死了!

當聽到段文死了,段沛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

段文死了,這個榮王府身體殘廢的世子,在出京尋醫的路上,被人一箭定在地上,死後都睜大著眼睛,淒慘無比。

“哥哥!”

段芊芊聽到這個消息後,放聲大哭。

對於她來說,這件事簡直無法忍受,母親死了,哥哥殘廢了,自己被害的失去了貞潔,如今哥哥又被害死了!

好像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在她的身上,這對十幾歲的她來說,簡直無法忍受。

“我要見父王,我要見父王!”

她瘋了一樣跑出了院子。

“小姐!小姐!”

此時榮王爺麵色陰沉地看著抬回來的兒子。

箭已經拔掉,脖子強行扶正,可段文那雙眼睛卻怎麼也無法閉上,依舊睜大著,瞪視著前方,臉上還帶著憤怒不甘的神情。

段芊芊衝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撲到段文的身上,哭叫著幾聲哥哥後,轉頭抱住了榮王爺的雙腿。

“父王,是誰害死哥哥的,是誰害死哥哥的!”

榮王爺低頭看了看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抬手將她砍暈,麵色緩和了幾分,淡淡地道。

“送小姐回去,找個大夫給她開副安神藥,在世子出殯前別叫她出來。”

跟來的幾個丫頭婆子趕緊上來背起段芊芊離開。

榮王爺再次看向兒子,這是他唯一的嫡子,先是被人害的殘廢,凶手還沒找到,就又被害死,相比喪子之痛,他更憤怒的是對方挑戰他的權威。

可越是憤怒,他就越是平靜。

解下披風蓋在了兒子的臉上,轉身吩咐道。

“全部送到京衙。”

“是。”

下麵的人抬著段文等一行屍體迅速走了。

“王爺?”一個心腹走上前來。

“你跟著去,找最好的仵作驗屍,中午之前給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