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寶貝,我們喝一杯!”
段沛一手舉杯,一手拿著蠟燭來到床邊,喝一口,便在珠兒身體滴一滴蠟油,伴著珠兒的慘痛,他縱聲大笑,最後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然後惡毒地笑著。
“來,我們玩一個新花樣……”
可剛說完,人便一歪倒在了地上,手中的蠟燭也掉在了身邊,在要點燃他衣服時,一個身影閃出,抬腳踩滅,室內頓時陷入了黑暗中。
“珠兒姑娘,你還好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我,沒事。”
過了會才傳出珠兒顫抖的聲音。
“那就好,收拾一下離開這裏吧。”
接著傳出一陣細微的窸窣的聲音,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珠兒掙紮著起身點亮了燈,見段沛已經不在,顯然是被帶走了。
她長出口氣,終於痛苦的折磨結束了。
略微歇了歇,起身找出段利給的那瓶藥,來到床的後麵,那裏早準備了一個浴桶,她將藥倒入,忍著身體的疼痛進入了浴桶裏……
……
第二天的晨光再次籠罩上京都城,京都皇家寺廟一行人護送著一輛車出來,直奔南城門,很快出了城,遠去了。
車簾掀起,段文的臉露了出來,他深深地吸著晚秋清冽的空氣,貪戀地看著兩邊泛黃的草木,輕聲道。
“上一次出城我都忘了什麼時候了。”
坐在車轅的趕車人帶著一個鬥笠,他轉頭道。
“等世子好了可以天天出來。”
說話的正是阿叔。
段文笑了。
“阿叔,我覺得這次我們一定能成的。我有預感。”
阿叔笑了。
“那就好。世子,你還是加件衣服吧,現在天早晚有些冷了。”
“嗯。”
段文聽話地披上件衣服,還是左右看著,不時和阿叔說著話。
從京都到張小花的所在張家村,騎馬快一點,坐車就要一兩天,路途需要過夜。
在外過夜給人感覺很不安全,這也是阿叔反對的原因,隻是段文執意要出來,他也隻好盡自己最大可能做防範。
好在有榮王府的令牌,行事方便了很多。
第一個晚上是在驛站過的,大家如臨大敵,不過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
第二天上路的時候,段文見阿叔精神不是很好,有些過意不去。
“阿叔,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是從皇家寺院出來的,沒人知道,不會有事的。何況,暗中還有王府的暗衛保護。”
“小心總沒錯。”阿叔道。
路上的風光看久了也沒什麼意思,段文沒了興趣,也覺得累了,就在車裏躺下歇息。
下午的時候,為了趕往下一個投宿地點,馬車趕得快了些,結果車軲轆壞了,如果不是阿叔拉住了馬,車分翻了不可。
阿叔頓時汗毛豎起,拔出了刀,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其他人也圍攏住車,看著周圍。
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行人經過,眼見臨近傍晚,距離投宿地點還很遠,車又壞了,這不能不叫阿叔多想。
“阿叔,沒事吧?”段文也很緊張。
車軲轆掉了,現在全靠阿叔抬著掌握平衡,可總這樣下去也不行。
看看暫時沒有危險,阿叔叫人幫忙抬著車,卸馬,自己將段文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