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萬沒想到自己在段利眼裏竟然成了神仙!
神仙啊,那逼格得多高啊,她這個俗的不能再俗的人,有一天還能和這樣的人物發生聯係?
她不是做夢吧?
“我不明白……”張小花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就講幾個很特別的故事,還不是我想的,說話瘋了一些,做事野了一些,這沒什麼特別的啊,鄉下的孩子都這樣,要是他們能得到我師父的教導,和我也差不多,要是按照你說的,那豈不是他們也是神仙了?再說一遍,段玉的病真不是我治好的,我懂一些醫術,但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你太高看我了。”
張小花說完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你的傷也不是我治好的,是那個大夫厲害,我之前就是幫你捂住了傷口,這是我師父告訴我的,其他真的沒做什麼。”
段利見張小花說的誠懇,雖然這番話他是不信的,可要是一直反駁卻沒有什麼意義。
“那你師父教你多久?什麼時候教你的,他什麼樣子?”說完段利忙道,“不能說你就不說,但你一定要說實話。”
“那是當然。”
這是自己說的,否定就是打臉,所以張小花做了保證。
不過謊言該繼續還得繼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師父教了我多久,我也說不清,什麼時候,我也忘了。你不要那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我記得去山裏發野菜的時候遇上的我師父,他絮絮叨叨的要吃我幹糧,我就給了他,他給我講故事。我感覺故事特別好聽,就天天把幹糧分給他一些,他不叫我告訴家人,不然就不給我講故事了,我想聽故事,就沒說。後來,他就不見了。”
張小花拿出了演戲的本事,神情略帶茫然,語氣也充滿了疑惑。
“我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以為再也聽不到故事了,沒想到春天來的時候,我再去挖野菜又見到了他,他還是和我要吃的,我還是聽故事,沒多久他又消失了。就這樣,出現一段時間,消失一段時間,我那時候小,也不在意,以為和我爺爺一樣,出去趕大車呢。”
段利忍不住問。
“你就沒有問問他叫什麼,住在哪裏,幹什麼的嗎?”
“問了,他說他就是了糟老頭子,住在哪裏,他說是山裏。至於幹什麼的,混吃等死而已。我一個小孩子,想不了那麼多,我就是單純喜歡聽故事而已。”
段利聽到這,也有些不確定了,難道他猜錯了,真的有那麼個高人,張小花是那個高人教出來的?
從張小花的描述中,他腦海裏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麵。
山林裏,一個邋遢的老頭子和一個胖丫頭要吃的,還說我給你講故事聽,胖丫頭就同意了,把自己的幹糧分給他,然後坐在那,專注地聽著。
邪惡催眠師、死亡通知單,還有更多的故事就從那個邋遢的老頭子的嘴裏源源不斷地出來了。
至於這樣的高人怎麼會淪落到和鄉下的胖丫頭要吃的,那也好理解,高人的行徑自然不會和普通人一樣,也許高人覺得這是一種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