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情緒也平複下來，想了想。
“你說的對，隻是，我爹常說，死得其所，也就是做什麼事付出代價是必須的，可是要值得。你跟那個外室子慪氣把自己陷入危險之地，不值得！”
“我跟他慪氣？”段玉輕蔑地哼了一聲，“他也配！”
“那就是跟醜丫頭慪氣了！”高清緊跟著道，“那就更不值得了！她是我們的人，她不知道那個外室子是個什麼東西，被蒙騙了，你先回去，我找她問個清楚不就可以了嗎？”
“不可以。”段玉抬頭看向他，認真地道，“她不是我們的人，而是我的人，隻屬於我段玉一個人，所以必須我來問。”
高清怔了怔，隨口道。
“你之前不是不找她問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難道就因為那個外室子那些話？我都覺得他是在撒謊，就是為了故意氣你！”
“氣我殺了他？”段玉狠狠地吃了一大口，“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對榮王府有好處呢？”
“哼，你相信他那樣的人會犧牲自己，隻為了榮王府好？”段玉冷笑了一聲，“他欺負我年紀小，就弄出這麼一出苦情戲來，可就算我年紀小，我當時沒想明白，但事後我也能想明白！”
高清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連忙問。
“什麼苦情戲，明白什麼了？”
“他最後那句話你沒聽到嗎？”
“什麼？”
“你輸了。”
“你輸了？對，他是說了這麼一句，可這又怎麼了？”
段玉沉默了，半天道。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
“你想多了吧？”高清不以為意，“也許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你說了，那晚上是他要殺我，你也說了，他是榮王府的抹布，這樣的人在臨死之前絕不會隨便說說的。”
高清撫著下巴沉思起來。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段玉沒再說話。
吃過飯後派出去打聽的人也回來了，說是張小花去了一個做菜幹的商人那裏做工。
不過聽到那個商人和段利還是鄰居，段玉和高清都吃了一驚。
“你說他們挨在一起？”高清叫起來。
“是。”
“你沒弄錯？”
“絕對沒有！”
高清看看段玉。
“不會是那個商人就是段利吧？”
段玉咬牙，然後就往外走。
“喂！”高清搶上一步攔住，“你去哪啊！”
段玉不理他。
高清拉住他道。
“你等等！天都黑了，我們去怎麼說，明早上去不行嗎！”
段玉卻甩開他。
“你要是怕了就留下好了。”
“什麼我怕啊！”高清攔在前麵，一邊後退著一邊張手攔著，“這麼晚了我們連個理由都沒有。還有都不知道那家夥死沒死，要是死了，驚動了官府我們怎麼說？你不是交代了嗎，我們是去莊子，是去果園，現在倒好，來這裏了，你還要……喂，我在和你說話！”
段玉一句話也沒說上了馬就走。
高清跺跺腳。
“你們怎麼不攔著他？！”
侍衛無奈，他們敢攔嗎？除了跟著能有什麼辦法。
“瘋了！你簡直是瘋了！”高清沒好氣跳著腳罵，可最後也隻好上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