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轉身要走。
“等等。”段利又叫住他，“再選兩個女孩去廚房幫忙，其他人留下晾曬菜幹。”
管家怔了怔，應聲去了。
張小花等他走了，就跳到了炕上。
“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就是想讓你跟他們說一聲，別叫我洗澡了。”
“你不是很喜歡洗澡嗎？”段利詫異，“我叫她們洗澡可就是因為你喜歡。”
“我當然喜歡洗澡了，可也不是用那個黑乎乎的木桶洗啊，誰知道多少人用過。”
段利驚訝。
“你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無奈地搖頭。
“是啊，所以我就不打攪你了，一會我就過去。”
“不用，就算你不過來我也會安排你在這邊的。”
“為啥？”張小花不解。
“我是真的要晾曬菜幹，這樣的活很累，你還是留在這邊吧。”段利見張小花一臉不相信，笑了，“就是皇上冬天也要吃菜幹的，何況是我了。”
真是可憐啊，張小花暗自感慨，這個年代皇上都這麼苦逼。
“那行，你忙吧，我出去曬曬太陽。”
“你出去曬什麼太陽啊？”段利指指地上，“你把那個矮桌搬上來，畫畫吧，顏料都給你準備好了。”
張小花看看地上的矮桌，還有一邊的盒子，再看看段利，半天道。
“你傷好了嗎？就開始工作了？”
“好多了。”段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藥真好使。”
這話不是恭維，僅僅過了一晚，他的傷勢就恢複了七七八八，雖然內傷還需要調養些日子，可就算這樣，藥效也很驚人了。
“那就好。”張小花跳下炕，“我去曬太陽了。”
“你不畫畫嗎？”
“現在不想畫。”
但張小花出去不多時又回來了，將那個矮桌搬起來。
段利忙探出窗口，見張小花將矮桌放在旁邊的大樹下，又進來拿了一套文房四寶，拎了個小板凳，坐在矮桌上鋪開紙開始寫起字來。
段利好笑，從窗口對她道。
“你在屋裏寫字不好嗎？”
張小花頭也不抬地道。
“你長得那麼好看，對著你我能寫的下去嗎！”
段利愣了下，哈哈笑起來。
從來沒有人這樣直言不諱地說他長得好看，也從來沒有人這樣說他還開心的不行。
因為這樣的誇讚不是嘲諷，而是真心的讚美。
……
寫了幾張大字，張小花端詳了一番感覺還是有進步的。
她沒想當什麼書法大家，隻要一般般，能拿得出手就好，按照這樣的進步法，再有一年多應該就差不多了。
將最後一點墨用盡，把筆洗幹淨懸掛起來，收拾了一下桌案，踩著板凳，上了窗台，對正在看文件的段利道。
“喂，我餓了，我要出去吃東西，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叫王小蓮和小青一起去，順便把她的事辦了。”
“你那麼著急做什麼？”段利放下文件，提筆在上麵寫了些什麼。
張小花留意到他的字，小行楷，看上去寫的很不錯，很是羨慕，啥時候自己也能寫這樣呢。
“趕緊辦了吧，你不說你要晾菜幹嗎？心裏有事她們也晾不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