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啊？”
“還沒定下來。我奶奶說，一家女百家求，咋也得好好看看。”
“你奶奶說的對。”張小花滑坐在地上，靠著矮牆，看著她道，“那你姐呢，她咋說的？”
“我姐沒說啊？”小紅道，“我娘不叫我姐管，這是大人的事，不是孩子的事。”
張小花立刻道。
“這是不對的，你想啊，嫁人的是你姐，又不是大人，你姐說著不算誰說著算！”
小紅愣愣的。
“你們說啥呢！”
兩道陰影壓上來，張小花轉頭看是王小蓮和小青，她們跑過來了，手裏還拿著鋤頭，說話的正是王小蓮，一臉凶巴巴又緊張的樣子。
“不用擔心，沒說你，拿錢閉嘴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張小花撇撇嘴。
王小蓮還是難安，看向小紅，小青走過去問小紅。
“小紅，你告訴姐姐，你們說啥了？”
小紅縮了縮脖子。
“說，說姐姐說親的事。”
小青麵色一紅，拍了她一下。
“死丫頭，你說這個幹啥！”
小紅扁扁嘴，一指張小花。
“是她問的！”
張小花無語，這孩子出賣人出賣的可夠溜的！
“她問你就說，你是傻子嗎！你在這裏幹啥，不去幹活！”
“偷懶也是幹活。”小紅忙道，“我再幹活！”
“你個死丫頭嘴還硬，不幹活還有理了！”小青氣呼呼地拍了小紅幾巴掌。
小紅咧嘴哭了。
“是她說的，偷懶也是幹活嘛！你打我幹啥，你咋不打她呢！”
張小花笑了。
“她又不是我姐，有啥理由打我啊！”
小青揪著小紅的小辮子走了。
“你個死丫頭，你再不幹活，我就告訴娘，打死你！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和她玩，你還不聽！娘也說了，不叫你找她，你還不聽！”
“她有好吃的！”小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吃吃，你就知道吃，你是豬啊！”
張小花趴著矮牆，看著這對姐妹遠去，吃吃地笑。
打得好，罵的妙，看你還出賣我不！
“張小花。”
張小花愣了下，轉頭見王小蓮還站在這，很奇怪她還在這裏幹啥，咋不跟著走呢。
王小蓮期期艾艾的，一臉的難色，張小花也不理她，又轉頭看遠去的小紅小青。
“張小花，我有事要和你說！”
王小蓮被無視，直接坐在了矮牆上，硬邦邦地道。
“啥事啊？”張小花懶得計較她的態度。
王小蓮遲疑了一下，小聲道。
“你能，能叫你大哥去打聽一下成小生嗎？”
啊？
張小花驚訝地收回視線，看向她。
王小蓮咬著唇，聲音更低了，還帶著哭腔。
“我打聽了，他所在的戲班子去了大南梁，可是沒有他，說是有事回去了。”
“那不是很好嗎，說不定就回去準備來你家提親呢。”張小花好心地安穩道，“這一天還沒過呢，你急啥啊？”
王小蓮麵色並沒有好轉。
“我知道，可我還想知道他到底準備沒準備來提親。”
“那你知道他住哪嗎？”
“他說住在小南梁。”
小南梁？大南梁，這兩個不是一個地方？
張小花確定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不是，而且兩個地方距離還很遠。
王小蓮說了下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