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太暴力了,以後誰敢娶回家?我憤憤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她怒目而視。當然,好男不跟女鬥,我也沒有為難她。畢竟不是人家對手!
“看什麼看,要你嘴賤。”李雲渲抱著臂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著。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得我牙根癢癢。
“怪我麼?還不是你自己非要問。所以人蠢擋不住,二逼會武術啊!”男人,就是要毫不猶豫的反擊!
毫無懸念,我再一次飛了起來。讓我稍感安慰的是這次對著的是沙發。
剛在沙發上坐穩,突然一杯茶端到了我麵前。李雲渲笑眯眯的看著我,道:“貴客臨門,您先喝杯茶吧!”說完,還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是玩的哪一出?不過好歹這暴力小妮子知道賠禮道歉,我感動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想幹嘛?
有陰謀啊,我摩挲著下巴。李雲渲卻愣是把茶往我手裏一塞。“你是來找鄔忘和尚的是吧?我這就替你叫他,不過他好像出門了。”
抬頭一看,一個年輕和尚正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著我。
這個和尚很怪,麵容平凡和善,但兩隻眼睛卻如同幽深的潭水,深不見底,偶爾閃出的兩道光芒確實凶煞的嚇人。對,就是凶煞!這和尚目光流轉間隱隱露著一股子凶橫,是那種毫無底線橫行霸道的那種凶橫。
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人不能惹。
我站起來,對那和尚笑道:“您就是鄔忘和尚吧?聽意如何說起過,這次特意來拜訪您,還請您給小子一個答案。”
和尚點點頭,將手輕輕抬起,手裏提著兩瓶茅台。
這是早就算到了我們會來?我回頭看了意如何一眼,意如何露出了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
這幾個人都不簡單啊!我以手扶額,不是我神經病了,就一定是他們神經病了。
李雲渲這時候聽話的猶如一個乖寶寶,非常文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我們三個在酒桌上談事情。沒想這麼無法無天的人也有害怕的。
當然,這讓我更對鄔忘和尚生出了戒心。能讓這麼恐怖的人做乖寶寶的人,一定是邪惡且強大的人物。
我把一隻大閘蟹撬開,邊問著和尚道:“這次過來是想向您請教,我背上的紋身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尚哦了一聲,絲毫不顧風度的用寬大的僧袍抹了抹嘴巴。“意如何不肯說,讓我來說啊!估計他跟你講了。你和李雲渲是一樣的人,但追其本質,你們是不一樣的。”
廢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怎麼就一樣了!
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他眼中閃過一絲玩笑的光芒。“其實追其本質呢,你和雲渲的區別就是,一個是純種,一個是雜種!當然,你是雜種!”
這禿驢罵誰呢?我拍案而起,卻被意如何硬生生按了下來。這家夥手勁不是一般的大,看似隨便搭在我身上,實則讓我動彈不得。
“鄔忘,這麼說,李雲渲的血統不是後天賦予的?難道是先天而生?可是,據我所知,現在的……額,反正現在沒這種人了。”
和尚搖了搖頭,將李雲渲招到手邊,而後拿出了一把刀。“雲渲,借你一滴血用用,好嗎?”雖然是詢問,語氣卻不容置疑。
李雲渲點點頭,很輕巧的割破自己的指尖,很快一滴晶瑩的血珠出現了。和尚用手一揮,這血珠竟然就凝空浮在了和尚的手中。和尚指尖一彈,血珠對著意如何麵門打了過來,意如何用手輕輕一擋。唰,血珠瞬間消失不見,而意如何的手則出現了一個對穿的血洞。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血,怎麼我的沒這個功能?
“果然!這女娃子是哪裏來的?”
和尚複又搖頭,麵容很是怪異。“不知道,她說她是重慶那邊來的。但是無論是反間也好,幽冥也罷!除了那邊我沒查過,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她出現的痕跡。然而問她一些問題,卻真的可以篤定她就是重慶人,在那兒生活了十五年!隻是,她的一切生活過的痕跡都沒了。”
於是大家一塊沉默了,意如何和這個神秘和尚肯定是在想事情,李雲渲恐怕是在思戀自己的家鄉。我是被嚇住了,幽冥?還說不是神神鬼鬼的,要是捉鬼的話,誰愛去誰去,我是不去的。
又過了一會,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有話不說能把人憋死。“和尚,我究竟怎麼就和她一樣了。還有,你先讓我把我背上的紋身搞清楚。”
這次和尚出乎意料的爽快,他看著我道:“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哥就是死在這兒的。你真要知道了,你也要做好死的準備啊!”
“沒問題!”我堅決的連我都不敢置信。就好像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指引我做這一道選擇題。
“這不是什麼紋身,而是圖騰。這個圖騰的作用,就是追溯歲月,找回曾經祖先的力量。能追溯的歲月越久遠,力量也就越強,而你的血脈,也就會越發的純淨。簡單來說,就是返祖。盡可能讓你不斷地返還祖先的血脈。”和尚說到這裏,露出一臉羨慕的神色。“要不是和你哥熟,我當時都想和他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