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愣愣的看著碎成幾片的翡翠貔貅,臉上紅一片紫一片。
意如何是我好朋友,我們的友情是在一場場鬥毆中結交的。雖然每次都是他單方麵的歐我。
可能是因為我看著太不良的原因。所有在我手上的顧客沒一個投訴的,當然,他們下次也絕不會來找我。
這世界上犯賤的人很少,意如何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個。我第一次給他剪頭發把煙頭扔他脖子裏了,剪完了他就投訴我。投訴也就算了,可這家夥實在太有風度。哪怕是投訴,都好像在和老朋友寒暄。
於是我上去了就給了他一拳,順便在心裏奉送了一個雅號。“偽君子!”
但是,結果是出人意料的,我很輕鬆的被打倒了。之後又幾次找人堵他,幾條漢子楞幹不過他一個人。大家基本上見麵就是打,都不帶放狠話的。
直到有一天我光著膀子堵他家門口。他看到了我身上的紋身,一下子大驚失色。“這紋身是誰給你紋的?”
“我哥給我紋的,咋了?”
意如何立刻按住我的肩膀,“你哥人呢?你知道他在哪兒不?”
我哥兩年前就死了,現在是屍骨無存。嚴格來說,他算是失蹤,不過都兩年了,八成死在哪個馬路拐角了。
哪想到意如何聽到了我的回答,一下子呐呐不出聲了。過了好久他才道:“我認識你哥,他叫易風徽是不?我認識他的,隻是沒想到你是他弟弟!”
然後我兩就在樓下燒烤攤喝酒,那天喝得太多,說了什麼我都不太記得了。隻聽到意如何念叨了幾句諸如。“你哥他當時出去的時候,我們都沒想到。哪裏知道……”“風徽他也有這樣的紋身,他特意給你紋的吧!估計是希望你能……”
後麵的話記不得了,不過應該很重要。反正從那以後,意如何就沒有提我哥的事兒了,哪怕我問,他也隻是笑笑不說話。
前些日子意如何在禿頭鋪子裏買了串佛珠,似乎還有個一塊兒競價的。後來意如何把珠子買了,哪想到回家的時候有人守在他家門口,一下子把他腿給打斷了,珠子也被人拿走了。
那家鋪子意如何常去,也隻有那禿子老板才知道意如何住哪兒。我今天就為了給他出出氣才跑過去的。
不過這老板背景也不簡單,真要真刀真槍對著來,不一定玩的過人家。但是輸人不輸陣,反正大家出來混的,都做好了哪天橫死街頭的準備。
但這次,似乎報複來得特別快。
“幾位,打架就打架唄!一個個穿著西裝筆挺,手裏砍刀木棍的拿著算咋回事?找小爺麻煩的人多了去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囂張的啊!”一邊說著,我一邊打量著周圍地形。打是打不過的,隻能跑了。這禿子氣量真小,街都還沒走出去,找麻煩的人就來了。
一個看著像是領頭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嘴角掛著很和煦的笑容。“小哥!你手上這本書賣給我吧!算是交個朋友!”
嘿,找麻煩的方式都複製我的創意。
我把腰裏別著的鐵棍拿出來,慢慢在手上拍著。這物件跟了我很多年了,看起來是棍子,往中間一抽就是一把尖刀。“給個理由先。”
“這東西挺合我眼緣的,我一看就很喜歡。賣給我吧,價錢好說。”這中年男人說著掏出了一張名片。“尹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