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雙手撐著洗手盆,不可置信的看著背後那個金發的男子。而金發男子似乎不介意被這麼盯著,同樣的盯著他。
“好久不見啊,淩天。”李毅微笑著看著他,眼裏透出無限的冰冷。
“你想幹什麼。”淩天很快平複了心情,然後深吸一口氣,問到。
“哼,還真是好意思啊?上一次就過河拆橋將圖紙毀掉,這一次我覺對要討回來!”李毅眼神越發冰冷,讓淩天喘不過氣。
這是他的天賦,或者叫異能。能夠在其他人心中埋下一顆種子,等到種子長成蒼天大樹時,這個人就會永遠屈服於他。
唯一破解的方法,就隻有克服恐懼戰勝他,但對於連自己都不敢麵對的人來說,太難了。
他現在能做的,隻有撐著洗手台,不讓自己倒下。
“哼哼,就你這樣,還想要和部落作對,省省吧,還是在這裏安心讀書,找個好工作。是吧,初號執行官。”李毅藍色的瞳孔中透出陰狠,盯著淩天的後背。
“然後就去旅遊,找到個好女孩,她比韓雨更漂亮,而且是真心愛你的,你們就這樣過完這一生,不必再為了部落的事而操心了。”李毅仿佛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事情,但這些事全部都觸動淩天的心。
自己第一眼看見的,不是父母的臉,而是冰冷的手術台。他沒有想過什麼是平常的生活,他的生活就是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在他麵前漏出不甘的眼神,然後痛苦的閉上眼。
在他這幾個月裏,他看見了這些年都沒有認知的都市,還認識了一群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人。在電視上看見的東西都成了現實,讓自己都有些鬆懈了。
還有韓雨,自己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總覺得她很熟悉,卻又記不清。自己幫助她或許是覺得她可憐,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但更多的還是那種悸動。因為他始終記得,當知道韓雨是部落的人時,心開始劇烈的抽搐,讓自己不受控製。
“但是,你在這之前,幹了不該幹的事情,連我都被你騙了,所以,我要拿回來。”李毅的聲音打斷了淩天的深思,但淩天卻動不了了。他的身體僵直,仿佛是一座雕像,硬的不可思議。
“唉,隻能說你運氣不好,若是你在部落,我們絕對會將你供為上賓的,你的實力很強,強到我都有些恐懼。”李毅侃侃而談,“但是,我是不會讓果實成長起來的,或許幾年後種子會變成食人花。”
運氣?淩天從來不屑一顧,這種東西隻是一些人自我安慰的話語而已。當自己失意時,說一聲運氣不好,心裏就有一些安慰。
李毅拿出一把綠色的小刀,青銅製品,鋒利程度淩天不知道,但或許很快就可以了解了。
到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守住。腳下的土地,身邊的兄弟,就連韓雨,自己都沒有守住。
一陣劇痛從左手臂傳來,僅僅隻是一瞬,因為他的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
這種感覺,不是普通的麻,更像是整條手被砍掉一樣,完全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
李毅微微一笑,看著鏡子裏淩天的臉,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他似乎可以看見淩天內心的恐懼。
一陣經典的蘋果手機鈴聲傳來,李毅有些不耐煩的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喂,誰啊!”李毅有些急切的說到。
“執事大人,女王邀請你去參加宴會,還請你務必到會。”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哦,好的,我會去的。”李毅說完就掛斷電話。但他再次看向淩天時,卻再也沒有了那讓人不寒而栗的微笑了。
淩天雙目變得血紅,右手拿著一把紅色單手劍“地炎”。正盯著李毅。
李毅麵色變得蒼白,腦海一片空白,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他是有著皇爵血統的人。血可以喚醒他沉睡的基因。
這是血統的自我感應,不用自己開啟,不像病毒或者基因鎖。
李毅驚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有這麼個變故,片刻後他直接從窗口跳下,留下淩天在廁所裏。
淩天頓時癱軟在地上,右手撐著地,左手耷拉在一旁,就像是這條手臂不是他的一樣。
淩天看了看傷口,發現從裏麵流出的血十分粘稠,就像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