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車輪急速轉彎時發出的刺耳摩擦聲,傳到了木風四人的耳朵裏。梁貽成習慣性的抬頭往窗外一看,幾輛轎車風馳電擎般從餐館門口飆過。驚虹一瞥,看到一輛車裏那在掙紮的人的臉,梁貽成的臉色也倏地變了顏色。
“貽成,怎麼了?”嶽豹好奇地問?“貽成”這個稱呼可是梁貽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小梁子”這個皇宮特種人群慣用的的叫法爭取過來的。
“不可思議,議長約瑟夫被人綁架劫持了!”梁貽成忽然有些興奮,“老大,豹哥,好機會。如果我們能救下這個議長先生,也許能獲利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梁貽成一定要跟著嶽豹叫木風老大,翻來覆去就是說木風是一個真正的老大,堅持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弄得木風沒有辦法,隻好默認了。
嶽豹習慣性的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眼木風,而木風沒有表態,隻是看了看梁貽成。畢竟這裏是梁貽成的地盤,他在美國呆的時間也不短,既然梁貽成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
又是一輛紅色敞篷的法拉利飄過,看到車上的那個年輕女人,梁貽成急切的說道:“以後再解釋吧,時間不容許多講。約瑟夫的女兒追過去了。可惜我沒車,步行可追不上汽車。”
木風給了嶽豹一個眼神,輕輕的點點頭,木風就接著喝茶了。
當梁貽成把目光從窗外移到了嶽豹的座位時,嶽豹已經不見了蹤影,隻有那隻青花瓷的茶碗還在輕輕晃動。
沿途經過的風景越來越荒涼,蒂安娜有些納悶兒的問道:“他們這是要去哪裏?沒聽說有哪個黑幫的基地是建立在這荒郊野外的啊?”
丹尼斯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活動活動吧,一會兒就該到地頭了,到時候恐怕有的玩兒了。”
“你是說他們發現了我們,故意把我們引到這兒?”蒂安娜愣了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一雙嬌媚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冷光,隨後也冷笑著說道:“這群笨蛋,黑幫而已,他們也太看到起自己了。以為我們是普通市民嗎?一會兒一定要他們見識FBI的厲害,哼哼……”
來到一處廢棄的沙石場,綁匪們的幾輛車子都停了下來。除了有約瑟夫夫婦的那輛車外,從其餘的車上跳下來八九個綁匪,端著槍半圓形的站在車前的空地上,直直地看著由遠而近的法拉利上的丹尼斯和蒂安娜。
“吱……”車未停穩,蒂安娜一個漂亮的空翻,從車上翻了下來,動作一點也不含糊,顯得嫻熟而流暢。隨手將脫下的外套扔到車裏,露出了裏麵的緊身衣,更襯托蒂安娜的颯爽英姿,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綁匪頭子單獨走了出來,摸了摸板寸頭,齜了齜一口的黃牙,笑看著蒂安娜說道:“我知道你,蒂安娜,FBI之花!不過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狗屎一樣的約瑟夫,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女兒——彪悍的刺玫瑰。”
自己敬愛的父親約瑟夫是議長,卻被這些家夥綁架,還冠以“狗屎”之名,蒂安娜頓時心裏無名火起。嬌容一板,口氣冷像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我不管你是誰,我勸你放了我的父親,並且管好你張臭嘴,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嗎?”
綁匪頭子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舉起槍對準了蒂安娜,冷冷的說道:“我確實不懂,你幹嘛要眼巴巴的趕來送死?看來FBI之花,也不過是一個蠢貨而已。”
蒂安娜的眉頭一皺,嬌聲說道:“你還是個男人嗎?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把槍放下,和我一對一的決鬥!”
“哈哈哈……你腦袋是不是鏽逗了?或者裝的全是屎!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會有人要求決鬥,你以為這裏是中世紀的法國?你以為你是穿著盔甲,騎著白馬的騎士嗎?決鬥!真是笑死我了!如果你這朵FBI之花,願意陪我們這些弟兄一晚,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那狗屎般的父親!”
“FUCK!”碰到這樣的流氓無賴,蒂安娜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給你十秒鍾準備遺言吧!可惜了,這麼有勁的小妞!”正當綁匪頭子得意洋洋的開始倒數的時候,忽聽的颼的一聲銳響傳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猛的覺得手腕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似的,傳來一陣劇痛,手一哆嗦,手槍登時掉在了地上。正當他萬分驚愕憤怒的時候,又是幾聲銳響傳來,另外幾個綁匪手裏的槍也紛紛掉在了地上。
丹尼斯輕盈的從車上躍了下來,銀色的手槍在手指上蕭灑地轉了幾個圈,再指著綁匪頭子,:“嗬嗬,真是一群沒有素質的流氓、垃圾,你們就不知道應該要尊重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