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出身貧寒,是在出嫁他人的半路上,被代仁慈搶回家來霸占成親的。因此,對代仁慈懷有冤恨。
曹傳才聯係她的身世,向她宣傳政府的政策,啟發她檢舉代仁慈的下落。
曹傳才回到住處不久,謝化賓和其他隊員也陸續回來。大家向曹傳才彙報了所見情況。有的說,在陸何氏家看見這個女人正在編織一件又寬又大的男用梭衣。有的說,在代仁慈的侄子代世昌家的灶台裏,發現通往各處的地道口。聽了隊員們的彙報,曹傳才認為,代仁敬、代世昌、陸何氏三家有通匪的重大嫌疑。根據這一分析,剿匪隊迅速製定了偵破和捉拿代仁慈的方案。
臘月29日下午,剿匪隊召開了一個有兔場街和附近幾個村的群眾參加的告別大會。大會結束後,曹傳才帶著隊員們在群眾的夾道歡送下,背著背包出了村。
望著他們朝縣城方向走去,群眾都以為工作隊真的回城過年去了。可人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天夜裏,剿匪隊悄悄地摸回兔場街,並秘密地包圍了代仁敬、代世昌和陸何氏的家。
一切布置停當後,曹傳才帶著身強力壯的謝化賓摸到代世連(此人是代仁慈的侄子,與代仁慈有仇恨)家。當他從代世連口中得知村裏的人都出去跳花燈去了的情況後,便帶著謝化賓從代世連家的地道裏摸到代仁敬家,鑽進內屋的大床下觀察動靜。這天晚上,代仁慈沒有回來,曹傳才和謝化賓隻好在天亮前,又順著地道摸回代世連家。為了嚴密封鎖消息,拂曉前隊員們全部撤進代世連家隱蔽。
又是午夜時分,代仁敬全家看花燈回來。開門進家後,倒頭便睡。曹傳才等他們睡熟後,躡手躡腳地摸到外屋的空床上坐下觀察動靜。突然,外屋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材粗大的黑影立在門前。曹傳才厲聲喝問:“誰?”那人沒有出聲,隻是照著曹傳才“砰”地打了一槍,子彈緊貼曹傳才的右腋擦過。就在對方槍響的同時,曹傳才的槍也響了,隻聽“哎喲”一聲,站在門前的人便準備轉身逃跑。他接著又扣了一下扳機,不料槍出了故障。眼看來人要逃跑,曹傳才奮不顧身撲了上去,攔腰抱住他,撕打起來。這時,代仁敬全家已被槍聲和喊聲驚醒,害怕誤傷奪門而逃。等在地洞裏的謝化賓聽到槍聲和喊聲後,立即上洞助戰。他揮起拳頭把騎在曹傳才身上的人猛地打翻在地。接著,又與破門而入的其他隊員一起,把頭淌鮮血的這個家夥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經辨認,此人正是代仁慈。
這時候,村裏人聲喧囂,狗吠成片。兔場街和附近村子的群眾,聽說工作隊抓到了代仁慈,又驚又喜,都前來觀看。第二天一大早,鄉親們成群結隊地敲鑼打鼓,燃放鞭炮,抬著年貨來到兔場街,親切地慰勞工作隊。不久,縣裏召開公審大會,槍決了惡貫滿盈的大匪首代仁慈。至此,平陽縣的各族群眾才算真正獲得了解放。
第章“挺進支隊”
龍俊生,貴州錦屏縣最大的一個惡霸地主。他出身慣匪,為人狡詐,有800多支槍,豢養一批慣匪、兵痞,成為橫行黔東南的一霸。解放初,龍匪懾於我軍聲威,未敢輕舉妄動。他一麵偽裝進步,與我周旋,一麵乘機窺伺我軍虛實,陰謀叛亂。1950年3、4月份,貴州匪風日熾,龍匪便露出本來麵目,先後多次指揮其嘍?,圍攻我區鄉政府,殘殺地方幹部,最後迫使我人民政府不得不撤離錦屏。此後,龍匪更加囂張,很快就把反動武裝擴大到3000餘人,公開勾結廣西、湖南等地匪徒,打出了一個所謂“湘桂黔遊擊總指揮部”的招牌,自任司令,妄圖利用錦屏地處湘桂黔三省交界處,地形複雜,山大林密的特點,長期與我為敵。他狂妄地叫囂:“錦屏就是小台灣,共產黨休想進得來。”氣焰十分囂張。
部隊雖幾次對龍進剿,但由於戰術不對頭,龍匪又十分狡猾,都沒奏效,有的還吃了虧。這使得龍匪越發得意忘形,叫嚷:“解放軍沒個十萬八萬的不用想挨錦屏縣的邊,錦屏是銅鑄鐵打的龍氏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