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聽說圓房,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
“我們在清修閣,清淨度日,也不宜張羅著辦宴席,你們就選個好日子圓房,你可樂意?”
紅依埋著頭,輕輕地點了點。
敏秀拉著她的手,輕撫著,道:“若你覺得委屈,我絕不會……”
“夫人,你別這麼說,我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
敏秀柔聲道:“哪裏能不委屈呢,隻不過你心裏有莊兒才不覺得罷了。莊兒的身子,恐怕圓房時,都需要你……主動。”
敏秀附在紅依的耳邊,將如何行房事一一教給她。教她要坐立在莊兒之上,如何配合,什麼位置,雲雲。
紅依聽得麵紅耳赤,一直紅到脖根處,不該說什麼。她聽得似懂非懂隻知道搗蒜般地點頭。
敏秀交待得差不多了,最後說道:“這本該是男兒主動的事,你……就多擔當點吧。這世間各種該與不該的事本來就是做給外人看的,而要想把日子過好,就別拘謹,得順著自己的心意來才行,怎樣能好就怎樣去做。等你們有了兒女,我們這一家子就圓滿了。”
紅依隻是懵懵地聽著,她也不知自己能否做得到。
幾個月後的一日,趙雲綺竟然在這同一日得到兩個喜訊,且這兩個喜訊的內容也一模一樣。
琪格格有喜了,紅依也有喜了!
她當然要上門賀一賀。
去了清修閣,又來琪格格府。
琪格格竟神神秘秘地拉她至一旁,苦惱地道:“雲綺姐,當年你懷青兒與紅丫時身子難受麼,我怎的這麼難受,一日三吐,都快把苦膽給吐出來了,你有什麼好方法傳教一下麼?”
趙雲綺窘得滿臉通紅,琪格格並不知道青兒與紅丫不是她親生的,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而琪格格一個勁地追問,她又不敢將實情托出,琪格格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快人快語,一個不小心,就會說漏嘴。若被別人知道了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可要讓青兒與紅丫知道了,那就不好了,這樣會讓孩子與她及顧應銘心生隔膜的。
這些年,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好不歡樂,她可不想見兩孩子心裏有煩惱有心事,更不想彼此離心。
趙雲綺隻好根據自己懷頭胎時的感覺與琪格格說了說,然後再把從醫書上看到的調養之法傳教給她。
琪格格自是歡喜地不得,然後又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五顆藥丸,遞給趙雲綺,說:“雲綺姐,你們家業那麼大,就兩個孩子,實在少了點。紅丫都五歲多了吧,也不見你再生一個。來,你把這藥丸拿回去吃了,保證多兒多女!”
趙雲綺納悶道:“這是什麼藥丸,還管這個?”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們大金的一位名藥師調配的,很難得的呢。我額娘因我出嫁時年歲就已二十出頭,等不及想要外孫,就費了好些周折求來了這個,硬逼著我吃,你瞧,這不就懷上了麼?可靈驗了!”
趙雲綺連忙推卻,笑道:“我都有兩個孩子了,不想再生了。”
“兩個哪夠?等紅丫大了,出嫁了,你們豈不是隻有青兒陪伴?我和若疏可是打算要四個五個的,兒女一群,子孫一堆,熱熱鬧鬧的才好嘛。”
“那你就留給自己吃吧,就這些估計你一個人吃都不夠呢!”趙雲綺打趣道。
“我想也要能吃得過來呀,我現在不是有孕了麼。何況這些藥丸可是有期限的,時間久了,就會失效。如此難得的藥丸,我可是好心為雲綺姐留著,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雲綺姐竟還笑話我,我不理你了!”琪格格噘嘴說道。
“好好好,你的好意我自然領著。”
本來趙雲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對於這藥丸的藥性也持有懷疑,琪格格之所以能那麼快懷孕完全是她的身子宜孕而已。
但她不好駁了琪格格的好意,也就每日吃了一顆,直到五日後將這五顆藥丸吃完了,也就忘了這事。
這一日,是她與顧應銘最值得紀念的日子,臘八節!他們當年結婚的喜日,也是他們每年都要好好親密一回的日子。
顧應銘這日極為柔情,與趙雲綺每說的一句話,都隱隱含著愛意,深情款款。他們雖然已做夫妻多年,卻仍似一對新婚夫婦,恩愛有加。
到了晚上就寢時,顧應銘動情地摟著趙雲綺撒嬌道:“娘子,我又想吃了!”
趙雲綺推了推他,羞道:“孩子都大了,你這當爹的竟一點兒也不知羞,還滿口吃啊吃的,不叫孩子們笑話。”
顧應銘卻硬趴在她身上,道:“孩子們在自己的房間哪裏能聽得到,哪怕哪一日不小心被他們聽去了也不打緊,我就說,我是想吃………想吃白饃饃好了。”
“白饃饃?討厭!虧你想得出來。”趙雲綺好氣又好笑,一拱身,就把顧應銘給拱了下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饞貓啦。”
顧應銘毫不氣餒,強行地爬上了趙雲綺的身上,解開了她的衣紐,欣賞著她的小肚兜,饒有趣味地道:“娘子,你的肚兜每日都不一樣的,件件都極好看,肯定是故意穿給我看的。”
趙雲綺臉一紅,“你就自作多情吧,我是喜好幹淨而已。”
“那怎麼不見得你日日換外裳,隻換肚兜呢,而且娘子向來樸素,隻求舒服與合體,從來不穿豔服,也不講究花色繡樣。”
顧應銘咬了咬她的肩頭,“哼,你就是穿給我看的,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