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伸出手，直直指著他的影子。
\"自主覺醒的異能者，能量更純淨。我們需要你幫忙清理被汙染的晶核。\"
遠處傳來警笛聲，林雪看了眼手表：\"城衛快到了，我們得走了。\"
她轉身走向屋頂邊緣，突然停下，
\"對了，你最好別用手機，李明遠黑了全市的通訊係統。\"
顧燃跟著她跳下屋頂，落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裏。
月光被高樓遮擋，四周一片漆黑。
林雪打開手機閃光燈，照亮了牆上的塗鴉——和顧燃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林雪解釋道：\"這是變異者的標記，用來傳遞信息。\"
她指著其中一個符號。
\"這個代表u0027危險u0027，這個代表u0027安全區u0027。\"
巷子盡頭停著一輛改裝過的救護車馬炮，林雪拉開車門，裏麵堆滿了醫療設備和晶核樣本。
\"上車吧，我帶你去見其他人。\"
顧燃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車。
救護車啟動的瞬間，他感覺口袋裏的晶核微微發燙。
林雪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吸收晶核能量會有點不適，習慣就好。\"
車子駛過廢棄的街道，月光下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和翻倒的車輛。
顧燃看見幾隻流浪狗在翻垃圾桶，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紅光。
\"動物比人類更早變異，我們懷疑是月光中的某種能量影響了鬆果體。\"
林雪一邊開車，一邊觀察顧燃的動靜。
顧燃想起那隻黑貓，想起醉漢扭曲的影子。
他掏出筆記本，開始記錄今天的發現。
林雪瞥了一眼：\"你一直在記錄？\"
顧燃頭也不抬，沒有答話，林雪認真開車，也不深究。
車子拐進一條地下隧道，停在防空洞前。
林雪下車，輸入密碼打開鐵門。
\"歡迎來到——u0027月光庇護所u0027，目前收容了47名異能幸存者。\"
防空洞裏燈火通明，牆上貼滿了變異者的照片和數據。
一個穿白大褂的老人正在研究晶核樣本，看見林雪進來，他抬起頭：\"這位就是自主覺醒的異能者？\"
\"是的，張教授。\"林雪在麵對老人十分恭敬。
\"這是顧燃，他的能力很特殊。\"
張教授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著顧燃：\"能讓我看看你的影子嗎？\"
顧燃內心遲疑了一下，想到還需要對方的研究數據，互惠互利。
於是走到燈光下，影子在牆上扭曲變形，化作黑霧緩緩流動。
\"太神奇了，能量純度是普通晶核的十倍！\"
張教授興奮得手舞足蹈，像個小孩兒一樣，來回觀察，同時快速記錄著。
林雪同樣十分高興，俏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微笑。
\"我們想請你幫忙淨化被汙染的晶核，有些晶核吸收了太多負麵情緒，普通人無法使用。\"
顧燃想起屠宰場的打手，想起他們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自己的影子化作黑霧後，似乎可以吸收他人的情緒，進而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如果可以吸收足夠多的情緒，黑霧或許可以更加強大。
想到這裏，顧燃點點頭：\"我可以試試。\"
張教授帶他來到實驗室，桌上擺著十幾顆顏色渾濁的晶核。
\"這些都是從自殺者體內取出的，能量極其不穩定。\"
張教授看了顧燃一眼，眼中帶著希冀，又隱隱閃過一絲忐忑。
顧燃拿起一顆晶核放在掌心，頓時感覺一陣刺痛。
黑霧自動湧出，包裹住晶核。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晶核中的能量——痛苦、絕望、悔恨...
突然，晶核在手中碎裂，化作粉末。
張教授驚呼：\"太不可思議了！能量完全淨化了！\"
林雪也露出笑容：\"看來我們找對人了。\"
就在這時，警報聲突然響起。
一個守衛衝進實驗室：\"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變異獸！\"
顧燃跟著林雪跑到監控室，屏幕上顯示數十隻變異犬正在衝擊防空洞的大門。
它們的眼睛泛著紅光，獠牙上滴著腐蝕性的唾液。
陣陣青煙從地板上升起，那是如同硫酸般的唾液滴在地上的結果。
林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道：\"是李明遠，他放出了實驗室的試驗品。\"
顧燃握緊拳頭，感覺體內的能量在沸騰。
現在正是變異初期，想要走在所有人前麵，就得真刀真槍得打下去。
他緩緩向前走去，如同英雄般擋在所有人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