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聽老人說,人死之後魂魄會脫離人體,在屍體旁佇立,被身體散發的這一世的因果糾纏住。
七天後這具身體的因果煞氣,消散之後才會被黑白無常帶到地府,經過宣判生前善惡是非與德行,最後根據這些決定應該去哪裏。
去的地方無非是地獄,或是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重新轉世。
色東林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現在隻知道現在的感覺真好,往日的痛苦難過,一切都已經消失,就連情感都開始變淡,從早上就一直處於一種古井無波的狀態。
色東林感到自己的這種感覺好像是那傳說中的回光返照,也許根本見不到明早的旭日,心中雖有著千萬的不舍,但他卻知道這是一個根本改變不了的事實,以現在二十一世紀的科學竟然連自己的病因都查不出來,雖然有些可笑但卻是事實,對於即將來臨的那一刻東林沒有一絲懼怕,似乎還有一點期待。
東林從小到大就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雖然一直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額·普通人,不過他卻一直這樣認為,這個想法都快成了一個執念。
這時的想法似乎驗證了從小到大觀念,一個對死亡有些期待的人,也許真的有那麼一點不同尋常!
蒼白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一棵依然生機勃勃的老樺樹,抬起頭看向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
清晨的霧大極了,不過東林所處的位置比較高,左右都是窪地,大霧並沒有影響到他,視線依然可以遠眺。
朝陽初升,冷熱的相交,一股無名的風驟然而起,原本很是平靜的霧境滾滾而動,像一條不甘寂寞的蛟龍在翻江蹈海。
東林迎著撲麵而來帶著濕潤的風,抬起雙手迎著朝陽的光輝微閉著眼睛,這一刻東林感覺到自己在擁抱著整個世界,一切都是生機勃勃。
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是呀,東林在心裏感歎一聲。
隨風而來的是縷縷乳白色的晨霧,越來越濃越來越厚,片刻原地就已經看不到東林的身影,四周僅剩下濃厚的大霧,反射著太陽的光輝,如夢似幻。
東林感到這時自己騰雲駕霧了,美妙的感覺!而且覺得自己漸漸飄起,好像一個蘿卜被人漸漸從泥土中拔起,沒有痛苦也說不上是舒服,很奇妙的感覺,想睜開眼睛,不過好像有一些困難,雙眼緩緩睜開,一片黑暗,所有的一切都被遮蓋,好像眼前還有一雙眼皮把雙眼遮住,一雙沒人控製不懂張開的眼皮。
東林感到自己越升越高,也越來越累,好像要睡過去一樣,直覺告訴東林不能睡,似乎睡過去就沒有可能再醒過來。
一座無名的高聳山頂,一顆大樺樹旁,一個人眼不可尋如虛似幻的身影再向上飄著,緩緩地,雖然在輕飄飄的向上,可是卻給人一種很用力的感覺,像一條逆流而上的鯉魚,想要躍過龍門,對這是一種氣勢,一往直前,堪破元宵逆天而上的氣勢。
這道身影散發著淡淡的青光,而且越來越淡,逐步的消失著······
東林感到越來越虛弱,越來越乏力,好想睡過去,可是腦海中有些虛弱,又有些昏昏沉沉的東林卻感覺自己似乎在做一件大事,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這種想法很可笑,可是冥冥之中卻就是這種感覺,像是一種本能的感覺,感到餓知道吃東西,感到困就想睡覺。
色東林不知道他做的這件事何止是大事,人死之後必須進輪回,不入輪回乃是逆天行事,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這麼平靜吧!
就在東林半睡不睡,半醒不醒將要沉睡的那一刻,“咻,”東林覺得自已在這一刻就像一個果凍,被一張大嘴一吸,不小心滑進了喉嚨,脫離了本應該呆著的地方,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精神為之一陣,那種被人吸吮的感覺讓原本心情極其平淡的東林感到一陣不舒服,很糟的感覺,嗯,有點惡心。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放下包袱的感覺,一種心靈的洗滌,像是一件原本舉棋不定的大事,突然做出了決定,心情甚爽!
色東林不知自己現在處於何地,如果是地府的話應該是向下,難到來到了天堂,東林有些疑惑,可是卻沒有人給他思考的時間,思緒漸漸消失,陷入了沉睡。
一個霧蒙蒙的空間,不起眼的一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指甲大小旋轉的空間黑洞,像一個反水的旋窩在吸另一個不知名空間的東西,在他出現的片刻,咻,一個豆粒大小的東西被吸了進來,出現在起這個霧蒙蒙的空間,那個黑色的旋渦也瞬間閉合。
整個空間又恢複成了那個千萬年不曾改變的老樣子,豆粒大小的的東西泛著淡淡的青光,看不出來是什麼樣子,似乎就是一個青色的光點而已,沒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