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之後也沒有回答青芥。青家怎麼滅門的,他也不知道。以為青芥本來會再問,可是那個人沒說一句話。
久而久之,青衣的心也就隨著這夜晚,慢慢的涼了下來。
青衣不和其餘人一樣,即便是在這寒冷的夜晚,也沒有一個容身之地,累了困了,就隨處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幸好自己祭司之身,旁邊放個火爐,也不覺得冷。
青衣一抬頭,瞧見天色已經逐漸暗下,而青芥卻從未有這麼擔心過自己,想了想,也知道這件事情該是衣桐的主意。
她說要幫忙,是真的幫了。
青衣轉身要走進前麵不遠處的涼亭。涼亭之中,青衣將手一晃,那絲燭火便燃了起來。青衣挨在旁邊的椅子上便開始入睡。
“青衣,夜裏冷。找個客棧休息就是了。”那個聲音響起,拽住青衣的手,可是青衣早賴著不願意起身。
“我又沒錢,能去哪裏?”
青芥不由得眉頭一皺,這都已是多少年過去了,青衣還是這副德行。連自己的一句話都不願意聽從了。
“走了,回去了!”
話畢,青芥照如往常一樣,扇子一打,任由青衣一個人在這夜中耍著他的性子。
隻是不隔多久,青衣又站了起來,涼亭的桌台上的燭火用手一扇,那燭火便消失了。
青衣也一下變的老實起來。隻是人跟在青芥的身後,氣也沒敢出。
——
衣桐回去的時候,正好在一處停了下來。偏頭望過去,小屋子之後還有一個人在。衣桐神色不動,隻冷冰冰的回應了一句話。
“出來吧!”那個聲音猶然幹脆。話落以後就想走。
直到榭衣輕咳了聲,衣桐才將目光轉望過去。
衣桐緩了口氣,還以為出現的人是青衣。哪知這個意外,竟然出現的是榭衣。
“榭衣,怎麼了?”
“看你這麼失落的樣子,隻怕青衣是沒有答應幫你這回了吧!”榭衣手一摸下巴,又道,“也是,讓個不算太熟悉的人無緣無故掉一等,確實不那麼容易。但是你想想看,有咱倆不就行了麼。”
榭衣給衣桐使了一個眼色,即便此時此刻衣桐多少還是有些擔憂。可榭衣的這一句話還是比任何人的話都要奏效。衣桐一邊癡呆的望著,一邊還是默默點下了頭。
想要驅魂術,就單是憑衣桐和榭衣兩個人如今不過八等的祭祀之術是不可能完成的。
看來想要讓練就驅魂術,衣桐還是得等到年終之後再去考核一次了。這次能不能上五等,就看衣桐自己了。
衣桐走到湖邊,用勺碗打了盆水,稍作洗漱一番。
剛好弄完,見天色已晚要回屋歇著,衣桐將木盆子抱在手中離開。
身後,一個懦然的聲音起來,衣桐直發著顫,意識之下偏過頭去望著,回頭過去發現還是那個熟悉的臉龐。
榭衣,還是榭衣……
衣桐剛好想問問看,榭衣這個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大半夜的不去休息,在這裏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你要說的話不是已經說完了麼,還來做什麼?”衣桐輕輕一聲嗬笑,道,“正好你在,我想說件事情。”
“榭衣……?”
奇怪,人又走了?
衣桐將手中的活兒停下,莫非,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不成。
衣桐揉了揉眼,而這漠河城之大,好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一般。
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