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兩張攻擊卡牌,兩人下山的時候底氣也足了很多。
四星的閃電鏈足以將十米內的豺狗一擊斃命,而且以佐伊此時的魔力可以讓它一次攻擊三個目標。電刀在哈倫手中,更是一個凶殘的存在。
“我不是很明白。”佐伊卻開始有些疑問,“這些卡牌的攻擊性,未免也太強了一些吧?”
哈倫還沉浸在新武器的喜悅中。慘白的雷元素在他手中凝聚成六十厘米長的戰刀實體,不斷有電弧閃爍其上,發出“嗶哩嗶哩”的聲音,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雖然手柄處有哈倫自身的魔力保護,讓他不會被電刀反傷,但他身邊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了。佐伊落後他三步走著,看著一路被電成黑炭的灌木叢,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神在設立這世界規則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沒有二階以上防雷電的卡牌,佐伊想不出自己要怎麼才能從這閃電攻擊下存活下來。擁有高階卡牌的喚卡師舉手間就可以翻山覆海,但一旦失去卡牌,連最弱的野獸都可以令輕易欺侮大多數喚卡師,這至強和至弱之間的反差實在是大到令人不可思議。
“簡直就像是逼著我們去買防禦卡牌一樣。”
當初被羅伯攻擊的時候佐伊並沒有時間多想,現在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防守為主的戰術係卡牌售價很高,反而具備強大攻擊力的元素係卡牌售價是所有卡牌中最低的。畢竟活著,才能有輸出啊。
一路想著令他費解卻事實上相當無關緊要的事情,兩人終於走出了山林。
“嘿,佐伊,看!”
哈倫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電刀,指向不遠處的城鎮。
“那裏就是波特蘭了吧。”
銀色月光下,波特蘭就像是一匹蟄伏著的巨鱗黑蛇,黑黝黝的身體錯落聳立著一些高高的尖塔,許多彩色的明亮斑點點綴其上。僅僅隻是遠觀,佐伊也瞬間了解這個城鎮比自己那小小山村富饒了不是一點兩點。
“趕緊去買點吃的吧,餓死我了。”雖然一路上已經吃了不少幹糧,哈倫卻好像填不飽的惡狼一樣走不了幾步肚子就開始叫喚起來。他能長成這體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種時候了,哪裏還有什麼吃的賣?”佐伊卻是感到有些手癢。兩天沒有鍛煉魔力,總讓他感到十分心神不寧。
“有的呀。”哈倫忽然收回電刀,湊到了佐伊身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不但有吃的,還有床有女人喲,你要不要——”
“哪涼快哪待著去。”佐伊立刻退後了一步,“你要去我不管你,以後都用你自己的錢。”
哈倫臉立刻苦了下去。他身上隻帶了兩千安達,真正屬於自己的卡牌才僅僅一張,也隻能吞吞口水轉為一臉鄙夷:“切,城裏麵的姑娘哪有自己家的親切,大爺我還看不上眼呢。”他小小的眼睛又轉了一圈:“要錢的不行,那找不要錢的就可以了呀……”
“帶來的東西又不是都吃完了。先找到旅店住下,明天去公會看看,先給你配一套卡牌再說。”
佐伊心中早有計劃。兩人身上一共有兩萬五千安達,僅僅二階卡牌的話已足夠購買相當數量,之後先組個小小的雇傭隊,去接受一些最低級的委托任務練練手也賺點錢,在波特蘭先站穩腳再考慮其它的事情。
“唉,出了門不去找姑娘,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哈倫無精打采的嘀咕著。佐伊實在不明白女人有什麼恐怖的魅力,讓哈倫從十四歲起就頻繁進出村裏“小紅樓”,一個月的工資全消耗在了那種事情上麵。
“安靜。前麵有人。”他忽然出口,製止了哈倫的嘟囔。
“他們對我們拔刀了?不對,前麵是對峙的兩撥人,是因為看見自己二人才變得更敏感起來了吧。”
佐伊立刻判斷出局勢,然後停住腳步,遙遙和他們對視著。
雙方人馬互望了一眼,似乎看出都不是對方的援兵,才滿眼敵意地將武器收了起來。其中一方頭領摸樣的大漢大聲吼道:
“喂,那邊的兄弟是誰?”
“路過的旅行者。”佐伊高聲回答。
“他們是傭兵吧?”哈倫低聲推測。
佐伊也是同樣的想法。兩邊都是四個人,各自穿著皮製或鎖甲的裝備,身上攜帶著各種武器,一看就絕非平民。
相反佐伊二人隻有哈倫帶著一把長劍,給人的印象就是旅行者和雇傭的保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