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伸長了手臂,輕輕拍了拍了蘭茠的額頭,一副老氣橫氣的模樣勸說道:“兩個人在一起,彼此之間肯定都會失去一些單身時的東西。這很正常,結婚嘛,是兩個人過日子,不再是一個人。剛開始你可能會不習慣,習慣以後就好了。”但願蘭茠僅僅隻是不習慣。
“如果我失去的是快樂呢?”蘭茠禁不住反問,她這樣的問題,倒是真有一種鑽牛角尖的感覺。
“我說蘭茠,你是不是有婚前恐懼症?不然的話,好端端的,你怎麼會突然就不想結婚了?要是你真的不想結婚,那你從一開始肯定就不想結婚,不可能半路上突然不想結婚了。”白雅放寬了思路,使勁的聯想。總算被她想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解釋。沒錯,蘭茠一定是婚前恐懼了。這種事情多的是,蘭茠就算婚前恐懼了也很正常。
“是嗎?”白雅的解釋,讓蘭茠的心事更重了。她很清楚,她不是。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有這個美國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計劃一下以後要怎樣當東裏太太。是溫柔賢惠呢?還是野蠻凶悍?”白雅給蘭茠斟了一杯茶,不準她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女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那絕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蘭茠笑了笑,沒有說話。她默默的端起茶杯,把白雅給她斟的茶一口喝了下去。苦澀的滋味在她的舌尖慢慢綻放。但苦澀之後,卻有一絲莫名的甘甜。蘭茠品著茶,心裏忽明忽暗。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變得的更加迷茫了。
與白雅見過麵後的第二天,蘭茠突然不告而別。
在機場等候飛機的時候,她給東裏黎昕發了一條短消息。告訴他,她僅僅隻是想在婚前再做一次一個人的旅行,讓他不用為她擔心。
但是,收到這樣一條短消息,東裏黎昕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他立刻就回撥了電話,可是蘭茠已經關掉了手機。
東裏黎昕別無它法,隻能讓汪靖楓定位了蘭茠的位置,親自找尋了過去。趕在第二天的晚上,就追到了蘭茠旅行的地方。
夜裏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來人竟然是東裏黎昕的時候,蘭茠一點也不覺得意外。東裏黎昕要查她的行蹤,那是何其容易。除非他不想查,否則要找出她的行蹤,絕對是分秒之間的事情。
一進門,東裏黎昕就忍不住急切的詢問,“你怎麼了?”蘭茠突然離開,真的把他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