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明的話讓胡冰心心裏掠過一絲疑慮,難道張廣明和楊子楠……胡冰心不敢往下想,她還是往好的地方想:“張警官,子楠她笑起來很美,但是她沒有酒窩,這是我們姐妹倆全身上下唯一不同的地方。”
張廣明說:“是嗎?這很有趣,我還以為你們連酒窩也都是一樣的呢。對了,咱們言歸正傳吧。我去找過楊子楠對門的鄰居了,他叫老光,是個詩人,他說他昨晚喝醉了,什麼也沒有聽到。”
胡冰心說:“我從楊子楠家出來時也碰見他了,他還和我說話,他這個人看上去怪怪的。”
張廣明說:“他這個人是有點奇怪,但是我問過新月小區的保安,他證實,老光的確淩晨兩點多才回來,還醉醺醺地和保安拉扯了一會兒。”
胡冰心說:“會不會是他製造的一個假象呢,目的是為了潛入子楠的家裏?”
張廣明說:“這個問題暫時不能確定,但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胡冰心說:“什麼問題?”
張廣明說:“楊子楠可能真的有一個男朋友,保安說,有幾次,他看到楊子楠半夜開車回家,車裏坐著一個男子。可我問保安能否記住那個男子的長相,保安說他不記得,晚上看那個男子有些模糊。”
胡冰心說:“子楠從來沒有向我說起過她有男朋友的呀,她個性內向,幾乎很少和什麼人接觸。她和我說過,她在大學裏學的是計算機專業,以前在一家網絡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後來辭職了,辭職的原因很簡單,她太內向了,不會和同事們友好相處。她辭職後也沒再找工作。”
張廣明說:“那麼,她靠什麼為生呢?而且,新月小區的房價在赤板市是比較昂貴的,她能夠買下那裏的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錢又從哪裏來的呢?”
胡冰心說:“你是不是懷疑子楠被哪個客人包養了?”
張廣明說:“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有些疑問,你想想,一個大學畢業後隻工作過一段時間的人,有房有車,過著中產階級的生活這裏麵有蹊蹺,難道你不覺得麼?”
胡冰心停頓了一會兒說:“這其實是子楠的隱私,她說她隻告訴過我一個人,我連我丈夫都沒有告訴他,我現在告訴你,你千萬要給我保密呀!”
張廣明誠懇地說:“胡姐,你放心吧,我會保密的”。
胡冰心說:“這還得從我們的身世說起,我們的母親生下我們就死了,父親在我們6歲那年也意外身亡,我們就被分別送到了不同的地方,被人收養。二十幾年後,我才在赤板找到了子楠。我們是在赤板市的地鐵上偶然遇見的,這也許是父親在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從來沒想到會在赤板遇見子楠,重逢的心情悲喜交加,那不必說了。我問過她在我們分別的二十多年裏,她是怎麼過來的。子楠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那段歲月,在一次酒後,她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她那些年裏和繼父一起生活,直到上大學,她的養父原先是一個縣裏的官員,後來下海經商發了財。我想,子楠應該是繼承了她養父的財產,因為她養父無兒無女,在幾年前死去。”
張廣明說:“原來如此。”
胡冰心覺得張廣明的臉色起了變化。
張廣明話鋒一轉說:“如果能夠確認那個坐在她車上的男子是誰,那麼,楊子楠的問題也許就迎刃而解了。”
胡冰心說:“可赤板市那麼多人,到哪裏去找他呢?”
張廣明說:“如果楊子楠真的有這樣一個男友,那麼,無論如何,他還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