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和韓江等人清空了酒店裏的活屍,下了一樓於夏莉她們彙合。女人們做好了豐盛的晚餐,但是並沒有等待那幾個勞苦的男人,郭大姐和夏莉一人抱著一條雞腿大口啃著。
男人們被香味勾住了魂,迅速在飯桌上坐下狼吞虎咽。田九川感歎說,這時他這麼長時間一來第一次感覺自己還活著。
填飽了肚子之後,郭大姐竟然習慣性地收拾起碗筷準備去洗漱。夏莉看著安靜而嚴肅的韓江和江一燕,他們兩人的話一直很少。夏莉對這兩個奇怪的人產生了興趣,問韓江說:木頭,你這身功夫在哪學的?
韓江用紙巾擦了嘴巴,冷冷地回答說部隊。原來他的確是從部隊出來的,他當的是偵察兵,相當於常規部隊裏的“特種部隊”。
夏莉很羨慕地看著江一燕說:有這樣的男朋友陪在身邊,太有安全感了。
江一燕微笑了一下並沒有答話,而韓江說:我不是他的男朋友。
後來夏莉才知道,原來韓江隻是江一燕父親身邊的一個保鏢,此刻他已經成了江一燕的私人保鏢。
其實,後來韓江真的進了特種部隊,但是這裏的人沒有人知道,在檔案裏那是一片空白,沒有知道他為什麼會退役。特種大隊裏的人,仿佛永遠都是一個謎,他們行走在大街上就像普通人,但他們不是。
酒後飯飽的幾個人漸漸有了困意,夏莉燒了盆熱水幾人輪流去洗手間洗了澡換了衣服。一樓是大廳,二樓和三樓是包間,包間地板上都有地毯,幾人決定去包間裏睡覺,並找了幹淨的桌布當作被單。眼鏡蛇留在一樓看守,以防有活屍破門而入。
大廳很安靜,偶爾有老鼠悉悉索索經過的聲音,他們是那麼的肆無忌憚。雖然很累,眼鏡蛇還是久久難以入睡,他在擔心劉一水他們,不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如何。
眼鏡蛇開了瓶啤酒在椅子上坐下,不知不覺終於入夢。
沒有睡上多少時間,眼鏡蛇被忙碌著早餐的郭大姐吵醒。天已經亮了,眼鏡蛇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扯開窗簾的一角,赫然發現一張臉正貼在玻璃窗上往裏看。眼鏡蛇下意識地把窗簾拉上,又想起這是單項透視玻璃,從外麵看不到裏麵。於是他又一次拉開窗簾,那張臉依然還在,張著被血染紅了的嘴巴,六神無主的樣子。
眼鏡蛇舉起他的衝鋒槍對準那個腦袋,他真的想單發一顆子彈來結束那個生命,可是他不能,隻是做了一個開槍的假動作。
外麵遊走著大量的活屍,也躺著很多昨夜被他們殺死的死屍,曾經熙熙攘攘人來利往的街道,如今變得一片狼藉破敗不堪,幾千年的文明,仿佛一下子墮入了蠻荒。
不久夏莉和韓江等人也下了樓,吃了早餐之後,眾人們開始商量如何逃出這裏。意見最大的是郭大姐,看來她已經喜歡上這裏的生活了,不讚同再出去冒險,起碼先在這裏躲上一段時間再說,當初加油站裏一間小小的便利店她都能熬過那麼多日夜,更何況這麼大這麼舒適的酒店呢。
“再說,就算出去了,去哪呢?”郭大姐說,“總不能一直跟那些僵屍躲貓貓吧?”
如果胖子在這裏肯定會嘲笑郭大姐人窮誌短安於現狀,可這裏的男子多是些悶葫蘆頭,不愛講話,真可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田九川也讚成先躲上一陣,等那些活屍都走了再隨機應變,反正這裏的食物足夠吃上一段時間。田九川道:那些活屍的精力沒有極限,永遠都不會感覺疲憊,而我們會,而且他們數量太多,我們沒有絲毫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