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蕭邦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感覺姚廣東的心思越來越周密,做事也周到,滴水不漏,有些事情即使自己不交代,他也能主動辦好。蕭邦背著手,走到窗前,目視窗外,默默無語。
看出蕭邦在思考,姚廣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聲不吭,生怕打斷蕭邦的思路。
兩人皆沉默無語,辦公室裏安靜異常,姚廣東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忍不住看向蕭邦,隻見後者站在窗外,好像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連他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轉個不停。此時,蕭邦正在思考,腦筋在飛速地運轉著,既然他以敵人的立場上找不到陳道喜的破綻,索性換位思考,將自己假設成陳道喜,這種形勢下,他最怕的是什麼。
陳道喜現在采取堅守的戰術,雖然穩妥,但是效率奇低,而且手下士氣會極具下降,容易遲則生變,這個道理蕭邦很清楚。遲則生變!想到這個詞,蕭邦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越南幫的戰術是長期堅守,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做許多的事,比如,策反。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鍾,也許是幾個鍾頭,蕭邦突然嗬嗬笑了出來,轉回身形,看著姚廣東,問道:“你可知道,越南幫的作風嗎?”
姚廣東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愣住了,疑聲道:“越南幫的作風?我……我不太清楚。”
蕭邦含笑說道:“越南幫做事,向來獨斷專行,凡是他們所占的地盤,容不得其他幫派生存,即使有,也隻不過是暫時性的,而且會受到越南幫的連續YA製。”頓了一下,蕭邦走到牆壁懸掛的地圖前,繼續道:“越南幫在海南的的推進速度很快,侵占了我們大量的堂口,這麼多的地盤,裏麵的大、中、小型黑幫數不勝數,越南幫現在為了一心對付我們,還不敢也沒有精力去消滅這些黑幫,但是,我敢保證,這些黑幫在越南幫的眼皮底下肯定活得不痛快,至少沒有我們蕭幫做主導時過得那麼輕鬆。”
姚廣東多聰明,頭發絲拔下一根都是空的,聽完蕭邦的話,他馬上反應過來,又興奮又緊張地問道:“蕭哥,你的意思是策反這些黑幫?我們把這些黑幫聯合在一起,裏應外合,共同對付越南幫?”說著話,他猛的一拍大腿,挺身站起,不等蕭邦答話,他又搖頭笑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我們蕭幫對同道幫派向來尊重有加,他們與我們的關係也十分要好,隻要他們能站在我們這一邊,無形中會使人們的人力多出一倍有餘,我們現在對陣越南幫,最吃虧的就是人力問題,一旦解決了這一點,不愁越南幫不破!”
蕭邦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策反!不過,這不是策反全部,而是策反X市附近的這一撥黑幫。”若是策反全部的黑幫,耽擱的時間太長,也太容易暴露意圖,引起越南幫的警覺,何況遠水解不了近渴,先解決屯昌縣最為重要。
“哦?”姚廣東茫然地看著蕭邦。
蕭邦手指一點地圖,說道:“瓊海市東部的同山區,阮富達就是經這裏為根據地,向我們定安縣和屯昌縣發動進攻的。越南幫占據同山區不久,應該還沒有精力去掃平那裏的黑幫勢力。廣東,定安縣和瓊海之前是你帶人打下來的,你應該和那裏的黑幫大哥們都很熟,如果由你去說服他們,想必成功的機會會很大,隻要同山的這些黑幫肯為我們做事,在阮富達的後麵放一把火,就算燒不死他,也能扒掉他一層皮!”同山區位於瓊海市東部,倆地相鄰,近在咫尺,由瓊海市的市中心去往同山區,還用不上一個鍾頭的車程。
身為曾經帶領蕭邦打下瓊海市的主帥,姚廣東自然與同山區的黑道勢力關係很熟,不論實際交情如何,至少表麵上是稱兄道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