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突然將頭抬起,遙遙的望向不遠處,沉聲道:“他們來了,你們便到我的劍裏來吧!”
話音未落,蚩尤劍一道血光發出,便將白乾幾人全數收了進去。
白乾他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不過馬上就恢複了行動。
“你們沒事吧?”白乾對自己的師兄們道。
“沒事。”黃蠻兒等人搖了搖頭。
“這裏是蚩尤劍劍身內的空間,封印我們需要耗費他的經曆,所以直接由劍來限製我們的行動。看來帝尊已經來了。”與其說白乾是在對眾人說,倒不如說是在對穀紅眸說。
“恩,我們現在隻能想辦法出去,帝尊沒有了我們,實力不能全數發揮。”穀紅眸知道厲害,立即說道。
而此時的大殿裏,一襲白衣飄飄的終於站在了將軍的麵前,如同遺世謫仙一般的優美。
帝尊身邊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道,一把拂塵飛揚如他的白發。
“好久不見。”帝尊淡淡的笑著。
“很久不見,或許從此也不再見。”將軍也笑,然後說道:“血鳳凰,你終於來了,當然,還有你黃帝。”
“現在一見,便是生死之時。”老道,也就是黃帝,手揮拂塵而言說。
他是黃帝,便是那個與炎帝一同殺死蚩尤的黃帝。而炎帝,便是帝尊。
將軍摩挲著蚩尤劍的劍柄回憶道:“當初你們兩人合力斬殺蚩尤,不過卻讓我有機可乘,總算逃脫了性命,即便後來與地藏撞上,也不過是落得了個封印的下場。如今我卷土重來,倒也不算什麼。血鳳凰,你當初化作女媧的時候天道缺漏,你為何偏偏要用我煉化成五彩石去補天?”
帝尊****著香足,緩緩走到將軍的身邊,道:“因為你才是世間大惡,你若去補天,天數能淨化你。”
“僅此而已?”將軍問。
“不,因為你是大道的桎梏。”帝尊認真的看著將軍那毫無輪廓的臉,說道:“我誕生之時,便是你的壓製,可以說紅兒與白兒兩人也是你強行從我身上扯下。你以大道為尊,我以大道為身,我們本就不是同一個境地。”
“不錯,沒有人可以反抗大道,即便你是從鴻蒙之中誕生的至高無上的血鳳凰也不可以!”將軍好似含了怒氣,聲音大了幾分。
帝尊輕笑:“我下界,你也便下界,時時處處的隱藏著,我為女媧,你便為山神,我為炎帝,你卻在蚩尤手下。你我本是同根生,可惜你已經入魔,淪為大道的走狗!”
“大道無疆!”將軍一口反駁。
“蚩尤死的冤枉。”一直不說話的黃帝帶著一絲惋惜。
“蚩尤本就是一階無腦之徒,甘願被我擺布,又當如何?怪隻怪他空有天生神力,卻形同一白癡!”將軍猛的道。
“所以我們注定了一見廝殺,還要繼續敘話麼?”帝尊道。
將軍右腳踢起蚩尤劍,直勾勾的指著帝尊道:“自然是手底下見真章,我手下的人已經分布四方,隻等我一聲令下占領整個人間。而你,你的那兩根精華所在的鳳尾就在我的蚩尤劍裏。”
帝尊聞言卻並無吃驚,好似一早就知道,隻是對著黃帝說道:“千年前我們沒能誅殺此魔,今日是該結束了,你可準備好了麼?”
黃帝點頭,手中拂塵終於變成了一把長劍,名喚軒轅。
“很好,那就來吧!”將軍手中一動,一股劍勢依然劈了出去,近在咫尺的葷躲閃不及,頓時成了劍下亡魂,連一聲驚叫都沒有發出,便成了一縷雲煙。
蚩尤劍裏,白乾與穀紅眸執手而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