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的人今天似乎都非常的忙碌。
穀紅眸一曲《鳳凰於飛》罷了,便有丫鬟進了來說是穀炎讓她到前廳去。
匆匆梳洗了一番,到了前廳之後才發現原來到來的不僅是她一人,還有穀祗、穀莨。
穀炎坐著喝茶好似在等候著穀紅眸,見她進來立即道:“紅眸,坐。”
穀紅眸不言不語,隻是微微點點頭,然後在左邊第一個位置坐下。古時以左為尊,此時便可見穀紅眸在家的地位。
等到她環顧了一周之後,卻將眼神放在穀祗的身上。穀祗向來好酒,往往飲醉歸家,早上是無論如何都帶著三分醉意的,可是今日卻眼神清明,這讓穀紅眸倒是暗自驚訝了一番。
反觀穀莨,依舊身體筆直的坐著,絲毫沒有半分的異動,軍營裏的氣質,不是說改就改的,這也讓他看起來挺拔了三分,與穀祗在一起便顯現出差距來。
“既然紅眸來了,我便要問爾等一件事情。”穀炎揮手屏退了管家仆從,沉聲說道。
穀紅眸蹙眉,穀炎很少有這樣正式的時候,他雖然是一軍主將,可是卻隻在軍隊裏帶著那股獨斷的威勢,在家,至少在穀紅眸的麵前,都是與常人無異。不過也算穀炎疼愛她的緣故,穀莨卻見慣了穀炎這樣的態度。
“父親隻說。”穀紅眸淡淡的說道,這裏隻有他們一家子四個,連身邊最為親近的仆從丫頭都要退避三舍。
穀炎似有欣慰的看了一眼穀紅眸,然後說道:“這天兒要變了。”
隻這一句話,穀紅眸三人卻一下子變了臉色,穀紅眸隻是蹙眉,要好些。穀莨卻眯起了眼睛不知所想,而穀祗更是直接瞪大了龍眼也似的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變天了,不是陰晴圓缺,卻比這更要重要。
穀炎見自己的三個子女均不說話,眯著眼睛抿了口春白,也不著急。有些事,急不得。
“父親的意思是?”穀祗到底要沉不住氣些,當下問道,語氣之中的著急之色顯而易見。
穀炎看了一眼穀祗,心中對自己這個兒子卻是不甚歡喜。不過既然問了,自然也就挑明了,當下說道:“朝中之事你們或多或少應該知道些許,前陣**中有傳出話來,皇帝病重,藥石無靈,全靠著一支百年老山參吊著,隻是也怕不久便要一命嗚呼。”
這話著實大逆不道,可是穀炎這等的人家真實忌諱倒也不多,而且都是自家人,也不怕被人聽了去。又道:“現在個中勢力都在蠢蠢欲動,隴原境內就有三位皇子在爭奪帝位,而且西方瀆武王也在打死的招兵買馬,其心可見。而且近些日子據說也要到隴原來,一說的為了探親。其母乃是先帝遺妃,也算是皇帝半個乳娘,這回卻是身居**在不麵世。這叔侄之爭,你們如何看?”
穀炎將話說的清楚,穀紅眸三人卻是陷入沉思。
屋子裏的氣氛凝重的好似空氣都凝結成了液滴,甚至可以聞得彼此的氣息與喝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