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有青衣在嘛!”以柳順口就說了一句,隻是馬上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香蘭王總不會讓小姐沒了丫鬟伺候吧?”
“自然不會。”香蘭王笑了笑,也不怪罪以柳的性子,他反而覺得這樣的性子才是人生所應該擁有的,好似一滴清水一般,而且是沒有墨色能夠染黑的清水。
“咯咯咯……”以柳便銀鈴死的笑了。
“穀小姐還是將這麵紗摘下吧,這裏卻是沒有登徒浪子前來滋擾。”香蘭王又看了看穀紅眸,隨意的說道。
“好。”穀紅眸低吟一聲,便摘下了麵紗,頓時那張絕美的臉蛋便暴露在香蘭王的麵前。
香蘭王愣愣的看著穀紅眸,這是一種怎麼樣的驚豔呢?或許這便是上天為自己注定了的女子,擁有著絕美的容顏,同時也帶著與容顏並駕齊驅的智慧。冷若冰霜,一笑卻若春風化解冬雪一般令人舒暢。
“平日裏隻道穀小姐素顏如仙,此時卻見胭脂如血,亦是天姿國色也!”香蘭王由衷的讚道。
穀紅眸微微錯開了眼神,輕聲回道:“香蘭王何時也學得這般巧舌了?”
“哈哈哈,非也非也!君子相交,隨方就圓,無處不自在。”香蘭王收起了腳,然後微微起身從身邊的一個小架子裏取出一瓶美酒,和兩個杯子來。
以柳眼珠子一動,便嘻嘻笑道:“方才見外頭有烤爐與活魚,我去烤了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躡手躡腳的跑到了船頭,在青衣身後看了一陣子,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衣袖道:“青衣,主子要吃烤魚,你且弄些活魚上來。”
青衣道了聲好,便將竹竿子往水裏一插,頓時便是一條紅尾大鯉魚正中了竹竿頭。
“呀?這就成了?”以柳頓時將眼睛瞪的核桃大,卻還是卷起袖子嘟著小嘴接過了魚,然後用叉子叉了點火烤魚起來。
“青衣,再弄些,一條不夠吃。恩……兩條也不夠!”
穀紅眸用手捏著酒杯,在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了嗅,道:“這是禪語。”
香蘭王抿了口酒,笑道:“穀小姐好見識,的確是禪語。”
“香蘭王也修禪麼?”穀紅眸一如既往的抿了一口,酒的辛辣使她微微粗了蹙眉。
“禪無處不在。”
“哦?”
“比如,穀小姐本身也是禪。”
香蘭王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然後目光灼灼的看著穀紅眸,好似要將她融化似的。
穀紅眸自然感受的到那近在咫尺的目光,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種溫度,在灼燒著自己的皮膚。她有些不自在的端起酒杯,淺嚐一口,卻是小半杯下了口,頓時臉上爬滿了紅暈。“此話何解?”
“穀小姐可聽說過一句話麼?當日令兄曾對酒令之時說過一句話,小王記得清楚,也覺得有些滋味,如今不放說將出來與小姐分享。”香蘭王笑了笑,然後微微湊近了穀紅眸的身邊,吐著一口的酒氣,卻依舊香甜。“佳人若禪,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