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予白此時也與趙寧商談完了,準備回去好好寫奏折奏請皇上,畢竟這招搖山是收回來了,但去打中山國,出多少兵力,這還是要由皇上定奪。
不過以他對司莫殤的了解,他們這位新皇的野心可以得到實現,絕不會白白浪費這一次機會的。
似乎從端木夙和司九闕來後,一切事情都變得順利不少,他在行軍打仗時也沒了以前那種筋疲力盡的疲憊了。
正想走向司九闕的營帳,就看見聶東山端著一盆血水走過來。
“東山!”君予白皺了皺眉頭,“不是說傷勢不嚴重嗎?怎麼這麼多血?”
“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那兩個孩子都還在愧疚呢,尤其是郡主,傷勢簡單處理了一下,也不休息,就跑來說什麼賠禮道歉,雖說入了軍營,但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元帥最好還是不要太過苛責的好……”
君予白也麵色有些尷尬,似乎也是剛剛想到這個問題,“我實在是沒有教過女子,下意識把她看的跟司九闕一樣了,這麼想想,的確是應該注意點。”
“不過也不能太過注意,畢竟未來想要建功立業,要是跟諸將軍平起平坐,還是要多多磨練,不要像普通國師一樣嬌縱。”
君予白笑了笑,“的確,哪國國師不是好好養在國師府,舉國上下寵著供著,也就隻有我們家的小郡主現在就在軍營裏摸爬滾打,我有時就在想,這說不定就是一個契機。”
聶東山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如今不再是麵對他國國師而手無縛雞之力,隻能拿命硬拚的將士了。他們有了希望,也有了契機,所以這次他回來,雖不能說完全走出了戰敗的陰影,但是兵不血刃的收回了招搖山,感受到了南丘國軍隊的新生,這是讓他們這些人不再心力交瘁的後繼人。
“我去倒水,元帥去看看吧。”
“好。”君予白拍了拍聶東山的肩膀,往司九闕營帳走去。
鑽進營帳一看,果然,兩個人還在萎靡不振的狀態。
“元帥。”
“元帥。”
君予白看著他倆都臉色蒼白,坐了下來,“剛剛與趙寧商議好了,這招搖山本就是我們南丘國的,他們願意歸還,但我們也必須履行承諾,助他們攻回中山國國都,將祝彥除去。”
“將祝彥除去?”司九闕輕哼,“將祝彥除去不等於打到中甲國嗎?依我看,招搖山軍營的人是想借我們之手攻回去,如今中山國皇族已被屠盡,這趙寧打好了算盤直指中山國的皇位啊。”
端木夙覺得司九闕說的很有道理,這不是明擺著他們打仗,讓人家坐收漁翁之利嗎?
君予白耐心的解釋道,“我們與趙寧打入中山國,現在就算是名正言順,他們現在一進入中山國,定是一呼百應,所以,我們不僅僅要打仗,還要保存一定的實力。”
司九闕是能想到這一點,但以司九闕的驕傲,從來都是以絕對的實力碾壓過去,並不考慮什麼名正言順,並且南丘國的軍隊實力現在能做到這一點。而君予白經過多年磨練,性子當然沉穩許多。
司九闕也對君予白的想法沒有異議。
“你們兩個此次行事雖然魯莽,但不是沒有用處,以後吃一塹長一智,對於這種事情要三思而後行,這兩國交戰又不是你們兩人對一國,而是我們一起麵對,記住,我雖甚少下軍令,讓你們自己判斷,你們也要有一個意識,不要糊裏糊塗就置於危險之地。”
“是我能力不足。”端木夙垂下頭。
司九闕緊握拳頭。
“你們倆的確可以更強,但是,此次問題絕不是你們能力不足,而是太想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