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婉打開了盒子,在盒子裏麵,一株三條長葉的綠草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其樣貌並未與一般的雜草有什麼區別。
夏鳴則沒敢再去碰它,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仙草?該不會是毒草把,他能習武可是腦中的係統為他改裝的,這所謂的仙草對他造成的隻有發燒。
不過既然是他扯得謊,他就該繼續編下去,所以夏鳴也沒在意這到底是仙草還是毒草,裝作很寶貴的樣子從徐婉手中接過了盒子,一合,塞進了衣袖中,反正他以後總有時間搞清楚這藥草的學名和作用。
徐婉見夏鳴收了仙草,似有感慨,開始孜孜不倦的對著夏鳴講起了她從雲歌城一路逃亡到這廢棄的村莊的故事:“當初我們為了逃離雲歌城,一路上盡是挑些窮山僻壤的地方走,便在一個洞穴中發現了這株仙草,當時這仙草還全身煙霧彌漫,通體綠光,我一見便知這草非凡物,可你偏偏性子急,便好奇的去把他摘了下來,之後,那藥草就沒了煙霧,熄了綠光,而你也就昏了過去,這一昏就燒上了三天,之後……”
馬車上,一人在講,兩人在聽,馬車漸漸的離著這小小的村子越來越遠,漸漸的,融入了寒霜雪色之中。
…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月餘,在大黎朝的腹地暮日城以北約百裏處,落日湖畔,一大批身著布衣的平民圍著大湖而坐,不時有人入湖捕魚,或是在湖邊尋找著水蛇。
在這麼平民中,一輛大馬車靜靜的停靠在湖邊,拉著馬車的幾匹馱馬悠哉的喝著湖水。
馬車旁,一位身著淡紅色霓裳的華貴少婦與一位白色素衣的女孩正在一堆柴火堆前忙碌,柴火上掛著個鐵鍋,鐵鍋則用三個木樁子牢牢的夾在上麵。
少婦幹的事不多,大多在指揮著白衣女孩做著事情。
在兩人左側不遠處,一個彎著背的老頭兒對著一個身著貂袍的少年指指點點,少年一臉鄭重的聽著,聽完一番話,又拿起長槍,揮舞起來,少年揮舞的長槍的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精妙,隻見他揮至極快時猛地一掃。
“轟!”
卻是一道槍芒激射而出,在水麵上濺起一片浪潮。
恰在這時,夏鳴感受到了腦中的信息。
“基礎槍法(學徒)10/100”
“高階武學:濁龍槍(入門)熟練度6/100”
“嘀!現已檢測到資格人擁有最低求生標準,自動解除資格人保護期。”
“解除完畢,祝您生存愉快!”
保護期?什麼意思,夏鳴身體一僵,難道他這兩個月一直處在什麼狗屁的保護期?夏鳴隱隱感覺不太妙,早知道他就不學什麼武學了,說不定可以一直處在保護期,現在,似乎變的很是危險。
“能調動天氣靈氣,少爺也算是在槍法上入了門了。”老馬頭聲音恰好將夏鳴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老馬頭頓了頓,緊接著歎了口氣:“這麼說也不盡然,少爺你剛才那一槍運轉的天地靈氣可比許多資質平平,卻又習槍年餘的老兵們還要多,根本不像是剛剛入門,簡直不可思議,老奴更是前所未見,想來,可能是老爺保佑,才讓少爺對於槍法有這等天資。”
夏鳴幹幹的笑了笑,他總不能說他有個什麼人王玄體,翻倍可調動的靈力。
夏鳴在這兩個月總算了解了天氣靈氣是個什麼概念,也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武學不簡單,不單單是憑借著肉身去搏鬥,而是根據調動的天地靈氣來克敵,哪怕你是個小孩,隻要你能掌控大量天地靈氣,別人再強壯也隻是個紙人。
仔細想來也是,憑借肉身,他那便宜父親如何一槍震殺十裏內的敵人,也隻有這天地靈氣的功勞了。
這兩個月老馬頭為他講了很多,比如在武者之上,還有一類人,他們被稱為玄士,據說他們追求無上天道,用的不是天地靈氣,而是會將天地靈氣化作自身的玄力,他們動則移山倒海,靜則如雕如塑,融天地為一體,隱高山大海之中,他們大多被人們稱呼為仙家。
知道了那麼多,夏鳴卻絲毫沒在意,唯獨最讓夏鳴感到危機的不是這些,而是有一次他問老馬頭,以他的習武資質,要想把濁龍槍練到他父親那樣的境界需要多久,而老馬頭毫不猶豫的說道:“若以少爺如今的資質,終生可能無望把。”
事實上,練了兩個月槍法的他在熟練度上確實隻是緩慢的上升了幾點,距離一百又不知道要多久,何況以後肯定越來越難,一百以後沒準又是個一百。
現在又出現個係統的保護期結束,他是越發的緊張了。
一定是有辦法的,他不信,空間仲裁者將他們穿越過來隻是為了給個最低級的習武資質,然後讓他們碌碌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