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偲蘭離開後,程凱回到了辦公室,辦公室內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隻有他翻動紙張的細微聲響。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桌麵上,與程凱專注的神情交相輝映。他正沉浸在期中考試的籌備中,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更好地為學生們規劃複習計劃。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譚思思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語氣說道:“請進。”
門把手輕輕擰動,仿佛是時間的齒輪在這一刻加速旋轉。段元鈺此刻卻滿臉焦急,氣喘籲籲地闖了進來。“老師,不好了!劉偲蘭……她被陳意安給欺負哭了。”
程凱聞言,心中猛地一緊,手中的筆不由自主地滑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來不及多想,起身便往外跑去,隻留下譚思思那擔憂的目光在空曠的辦公室中回蕩。
程凱的腳步在走廊上回蕩,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時間的鼓點上。當他趕到操場時,隻見幾個女生正圍著陳意安,爭吵聲、指責聲交織在一起。而劉偲蘭此刻卻躲在女生的身後,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怎麼回事?”程凱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瞬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大步上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人。
“報告老師,陳意安他對劉偲蘭圖謀不軌,欺負劉偲蘭。”一個女生勇敢地站了出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
程凱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深知這種事情處理不當,可能會對孩子們的心理造成難以磨滅的陰影。於是,他果斷地說道:“陳意安和劉偲蘭,你們兩個跟我來,咱們好好聊聊。其他同學都回教室上自習。”
學生們聞言,紛紛投來複雜的目光,然後灰溜溜地往教室走去。程凱則是將兩個人帶到了操場一側的器材室,並讓劉偲蘭在器材室的桌子上坐下,自己則是站在門外,麵對著陳意安。
“說說吧,你怎麼欺負劉偲蘭了?”程凱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意安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想要辯解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他開口道:“老師,我沒有欺負她。是劉偲蘭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說願意讓我摸摸身子。我剛碰到她,她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說我變態、耍流氓。”
程凱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盯著陳意安:“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意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老師,我句句屬實。”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仿佛真的在訴說著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然而,程凱卻深知事情遠非如此簡單。他沉聲道:“行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不能夠亂來。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明白了嗎?還搞得你多委屈一樣。”
陳意安這才低下頭,小聲說道:“知道了老師,再也不敢了。”
程凱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他知道,對於這樣的孩子,單純的責備並不能解決問題。於是,他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問問劉偲蘭什麼情況。如果我調查出來你在說謊,我可饒不了你。”
說完,程凱轉身走進器材室,留下陳意安一人在門外,心中忐忑不安。而器材室內,劉偲蘭的哭泣聲依舊在回蕩,讓人心生憐憫。
“偲蘭,別哭了。”程凱輕聲細語地安撫著,他緩緩半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坐在椅子上的劉偲蘭平齊,試圖用這樣的姿態給予她更多的安全感,“告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如此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