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程凱仿佛聽到了黃皮子麵具那詭異而低沉的笑聲，在耳邊回蕩著，久久不散……
程凱猛然間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樓梯中間，四周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還有一些小孩嬉笑的吵鬧聲。他剛想要理清思緒，突然，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衝擊著他的大腦。那些記憶片段雜亂無章，如同無數根尖銳的刺，狠狠地紮進他的腦海，讓他感到頭疼欲裂，仿佛整個頭顱都要炸裂開來。
程凱雙手緊緊抱著腦袋，痛苦地呻吟著。他試圖抵抗這些記憶的侵襲，但無濟於事。那些記憶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腦海中肆虐著，讓他無法思考，無法動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凱才漸漸從這股記憶的洪流中掙脫出來。他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此時的他，隻覺得身心俱疲，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漫長而殘酷的戰鬥。
然而，就在這時，程凱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那目光冰冷而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他的身體，直視他的靈魂。他心中一凜，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程凱強忍著心中的慌亂，想要回過頭去看個究竟。但就在這時，他的腳下一個踉蹌，竟然一個沒踩穩，身體失去了平衡。他慌忙伸手想要抓住旁邊的扶手，但一切都來不及了。隨著一聲沉重的響聲，他重重地摔在了樓梯上，疼痛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當程凱再次緩緩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頭頂被幾道潔白的紗布輕輕纏繞著，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他的手上還打著點滴，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流入他的身體。
這時，一個女人看到程凱蘇醒過來，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快步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程老師，你終於醒了。”
程凱定睛一看，原來是這所中學的醫務室醫護人員袁妮。她平日裏總是忙碌於解決學生們的感冒發燒和跌打扭傷之類的小症狀，此刻卻顯得如此溫柔和體貼。
“謝謝你啊袁姐，等下班我請你吃飯吧。”程凱微笑著說道，盡管他的身體還感到有些虛弱。
袁妮輕輕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了程老師，不過……你到底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啊？學生們都嚇壞了。”
程凱微微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之前的經曆。他說道：“我……我當時隻覺得腦袋特別的疼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刺一樣，幾乎要炸開。隨後又覺得好像有人在我背後推了一把一樣，然後我就失去了平衡，摔下來了。”
袁妮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說道：“這樣啊，那程老師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送你過來的幾個學生說是你低血糖暈倒的，可我覺得不太像。”
程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沒事，都過去了。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較忙，比較累的緣故吧。”
兩個人又聊了許多，從工作到生活，從學生到家長，話題不斷。直到袁妮給程凱拔掉輸液針，他才感覺到一絲輕鬆。他望著袁妮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