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嘲諷的勾了勾唇,有人還就是犯賤,放著舒心的日子不過,偏要上趕著門的找抽,她若不成全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礙於宮中禮儀規矩,臣女不便下車行禮,還請太子見諒,想來太子殿下寬和仁厚,自是不會與臣女區區一介弱女子計較的吧。”
清若溪水般叮咚婉約的聲音若一縷清風拂過水麵,這幾句話卻是敲到好處地解決了眼下的難題,
他以為歐陽洛溪還是以前那個癡迷於他,為他所利用,為了能見他一麵不計一切後果的傻女嗎,
太子聞言,神色間不由微微一個閃神,深邃的黑眸眯了眯,
她果然是不一樣了,難道還是說她以往根本就是裝癡賣傻,隻是為了騙得自己的退婚,想到此,胸中不由地湧上一股滔天的怒火,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抹陰戾的森芒,
不等太子接話,洛溪頓了頓,便又是故作詫異地嬌聲驚呼道,
“太子殿下可是來接瑾萱郡主的,可是臣女似乎見郡主與青陽王妃早就入宮了哪,臣女還未及恭喜太子殿下與郡主夙願得償,鴛夢成真,兩位可真真是郎才女貌(心中適時的補上一句狼狽為奸),羨煞旁人哪。”
那感歎的聲音哪裏有絲毫的豔羨,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明晃晃地嘲弄譏諷,
太子隱藏在陰影下臉色再也無法保持如沐春風般的溫和,猙獰恐怖地變幻了幾種表情,才強壓下胸口滔天的怒火,麵色漸漸恢複平靜,隻是渾身散發的那森冷陰寒之氣卻是嚇得周圍的幾名宮女,太監都低低地垂下頭去,大氣不敢喘,
狩獵場上太子與歐陽瑾萱暗度陳倉,行那齷齪醃臢之事,雖令皇上萬分震怒,對太子的德行不滿,卻是事關皇家顏麵,青陽王府的聲譽,自然是下了極為嚴厲的封口令,又加上當時知道此事的也不過幾名親信之人,太子自然是有恃無恐,隻是想不到她……。是從何人口中得知的?
孤疑陰冷的眸光帶著一抹殺氣地看向遮擋的密不透風的轎簾,須臾,傲然挺拔的身姿緩緩地靠近軟轎,俊美如雕如刻的臉上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隻是一縷咬牙切齒帶著一抹嗜殺的聲音隔著轎簾冷冷地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陰森森地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通常太過於聰慧的女人可是最為命短的。”
眸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宮門外那伸長了脖子,粉麵含羞的各府小姐,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的溫柔,溫潤的笑容幾乎令那些大家閨秀們為之迷醉,
這些庸脂俗粉他一個都不喜歡,可是若是能在他踏上那寶座之上助一臂之力,他何妨都納入自己的後宮,反正將來他登基之後後宮佳麗三千也是必不可少的,
“娘親,快看,太子對著我笑了哪。”
“胡說,太子怎麼看得上你這等身無二兩肉,風一吹就東倒西歪的庸脂俗粉,那分明是對著本小姐笑的。”
“你…。”
“你……。”
宮門外頓時熱鬧了起來,兩位小姐都是家裏慣養的,此次進宮又是奔著同一目的而來,‘情敵’見麵自是互不相讓,有素日交好的閨蜜見自己的好友受辱自然是上前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