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衣身影落地地那一刹那,將整個身子都沉浸在灑滿花瓣的水桶下的洛溪玉臂猛地一沉,蕩起一片水花,水珠急如劍雨般地射向不遠處的燭光,
也不過就是眨眼間,跳躍著的晦暗不明的燭火撲的一聲便滅了,而洛溪也趁著這眨眼的功夫迅速地從浴桶內跳了出來,拽過屏風上的寢衣密密實實地裹住了那令人血脈憤張的,
眸中明滅不定地跳耀著幾簇羞惱地怒火,剛才若不是無意中垂頭恰好看到水中倒影著那梁上一角黑色的衣襟,她的身子豈不是被這登徒子看盡了,而且,就自己在房門沒有察覺到此人的氣息,也不知是他潛伏了多久,若是早就……那她……。
黑暗中,靜默無聲,洛溪的眸子明滅不定,大腦則是飛快地旋轉著,這人到底是有何目的?
過了須臾,沉寂的氣氛令人壓抑地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屏風外那道巍然不動的高大身影終於帶著幾分粗啞的聲音低沉地道,
“明日皇宮的雲瑤宴你還是不去的好。”
緊緊拽著衣襟站在牆角的洛溪聞言一怔,這聲音……是他,下意識地便問道,
“為什麼?”
“你去狩獵場了。”
那道低沉的聲音卻是答非所問地冷冷地道,隻是那冷傲有幾分暗啞的語氣……怎麼聽得有些怪怪的。
洛溪額頭上頓時浮起了三條黑線,隻是心中又是一動,不由眸色有些孤疑地看向屏風上那道巍然冷森的身影,難道狩獵場上發生的一切也有此人的手筆,
“閣下有覺不睡,夜半潛入小女子的閨房不會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吧?”
房內的空氣頓時冷了幾分,浮蕩著一股蕭殺的冷氣,洛溪不由地後退了一步,後背已是緊緊地貼在了牆壁上,
這男人搞什麼鬼,沒事跑她這裏來先是一句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接著便是渾身放冷氣,她這裏是菜市場,還是客棧,洛溪臉色沉了又沉,卻是緊咬著唇畔沒有再出聲,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就在洛溪懷疑那人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突然魔怔了,要不然怎麼會跑她這裏來撒瘋,
突然眼前一道冷風吹過,洛溪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身子已是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肉牆,而下一刻等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的時候,驚得下巴險些掉下來,
“帶你去一個地方。”
某人酷酷地丟下了一句話,便又不言語了。
這是什麼情況?
眨了眨眼,再睜開,洛溪頓時炸毛了,額頭上的黑線更深了,丫的,她現在竟然被某個無恥自大的男人夾在肋下時而在屋簷上飛簷走壁,時而在空中騰雲駕霧,
難道夜霄宮的宮主淩寒煜還有這一……。嗜好,她怎麼沒有聽人說過啊,早知道她就在沐浴的時候也不會將那幾個小瓶放下了,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她總不能說,
大哥你先將我放回去,等我準備好了,我們再重來一次,丫的,若是能重來一次,她鐵定在屋梁上,窗邊放上老鼠夾子,屋內熏上她精心配製的香料,衣衫上也熏上能令人睡上三日不醒的千日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