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在五個鍾頭後才找到了昏倒在教堂外的愛麗莎,等到他們轟開教堂的大門時,林道已經不知所蹤,隻剩下他的神機“鮮血之潮”孤零零的倒在教堂的中央……
“那你又為什麼會精神失常?除了三隻普麗緹薇你一定還看到了什麼!告訴我那是什麼!”不知何時,咲夜姐竟也來到了病房,有些焦急的詢問道,神情再沒有了往日的從容,“對不起,原諒我的激動,林道對我很重要,請一定要告訴我真相,拜托了!”
“知道了!”愛麗莎的聲音顯得很虛弱,“你們應該知道神機使的選拔,尤其是新型神機使,說是殘酷也不為過,而我遠不像表現的那樣有才能,從最初的殺戮積累功勳,到之後的新型神諭細胞適配,我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為此我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心理治療,可這三個月在我的記憶中卻僅僅是幾個片段,根本沒有完整的記憶,似乎有一個男人在指引我對著林道開槍,那種源自心靈的蠱惑,我根本無法抗拒,最後也僅僅隻是將對著林道的炮口指向的房梁,便將自己的精神耗盡了,那似乎是一首歌,一首詭異的歌……”
“至於荒神,我似乎還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和縛日羅很像的影子,那是……”愛麗莎突然抱起了頭發出了淒厲的嘶叫,似乎非常痛苦,話也再說不下去了。淵牙慌忙地叫來了醫生,愛麗莎在一次被拖入了急救室,無奈淵牙和咲夜兩人隻能離開。
咲夜似乎發現了什麼,也不說話隻是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查詢起林道的個人中端。淵牙隻得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細細的整理著淩亂的思緒。
愛麗莎的話似乎是將一個巨大的謎團分成了一個個小謎團,可謎團就是謎團,始終解不開來,迷霧依舊籠罩著,從未散開……
又是兩天過去了,愛麗莎的情況再次得到了穩定,但卻沒有蘇醒,咲夜似乎有了什麼進展,這幾天經常往檔案室跑,其間浩泰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來看望了一下愛麗莎,便將時間全都花在了訓練上。
而淵牙這幾天也沒接任務,除了看望愛麗莎便是與榊博士的交流,那個總是笑眯眯的人似乎遠比其他人要看的透徹,卻不願意透露半句。
這一天,淵牙一如既往的來看望愛麗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淵牙默默地歎了口氣,卻是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愛麗莎帶著神機手環的那隻纖細的小手。詭異的情況發生了,淵牙的靈魂像是穿越了時空,無數的畫麵川流而過,最後定格在了一間小樓,一名可愛的少女蹦跳著逃進了衣櫃中,而外麵一對中年男女的聲音溫柔地呼叫著她,她們一家人似乎在進行著捉迷藏。
可一眨眼畫麵就變得血腥無比,一隻巨大的荒神撞破了小樓,小女孩的父母被撕咬著吞入了腹中,小女孩完全嚇傻了,躲在衣櫃裏瑟瑟發抖,最後隻留下一張荒神猙獰的臉……
淵牙猛然驚醒,愛麗莎也是蘇醒了,卻早已是淚流滿麵。淵牙喃喃自語著:“這就是新型神機之間特殊的羈絆嗎?那麼那個小女孩……”
“沒錯,那個小女孩就是我,我的父母死在了荒神的手上,那一年我隻有6歲……”愛麗莎的聲音越發顯得憔悴而無助了,一個6歲的小女孩是怎樣的在這樣地末日了掙紮著活下來,又走到這一步的,淵牙不敢想象。
兩人似乎產生了一種靈魂的共鳴,仿佛身軀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大聲的慟哭,淵牙不由自主的將愛麗莎摟入懷中,她的淚打濕了淵牙的胸膛。
這一個下午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仿佛兩隻受傷的野獸,默默地****著對方的傷口……
又是整整一個星期,愛麗莎似乎終於恢複了戰力,林道的搜救也始終在進行著,她渴望回歸小隊,可那曾經流失的信任卻是很難再找回的,愛麗莎也在默默地努力著。
自那一個下午之後,愛麗莎和淵牙之間似乎建立了一種莫名的默契,兩人似乎都把心靈寄托在了對方的身上,隻是淵牙不知道,神機的牽引是相互的,愛麗莎也在不禁意之間發現了淵牙的秘密,那份沉重到無以複加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