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鎖滿心歡喜,正要奔那三人走去,他的瞳孔卻是忽然收縮,露出一副吃驚不小的驚恐摸樣,隨即轉身便要逃之夭夭。
可他剛走出沒幾步便被一聲孤傲高冷的聲音叫住,“站住!難道你就這樣走了?真是一個不懂禮貌的土豹子!”說話的正是剛才那綻放銀色光芒之人。
魏鎖心中一緊,便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剛才驚心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之中清晰無比,深知那三人的厲害,心中叫苦,“完啦!倒黴啦!一個小美女就已經厲害的不要了,居然還有了幫手,還都那麼厲害,這下完了!魏鎖啊,魏鎖,看來你是在劫難逃啊!”隨即停住了腳步,不敢動彈分毫,臉上的神情古怪變幻著。
“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我李師兄在跟你說話,還不快點滾過來!不識抬舉!”另外一個男子語氣不善的對魏鎖嗬斥到,同時,一絲黑芒已經在他的有手中隱隱閃現,略顯殺意。
“啊,哈哈,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隻是怕我身份低微,打擾了三位……三位絕世高人,其實我心裏對三位絕世高人那是無比的佩服外加崇拜啊!哪裏敢不識抬舉呢?請絕世高人明鑒啊!”魏鎖硬著頭皮打起了哈哈,深低著頭轉過身來,那副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對那三人極為恭敬的樣子,隻不過他的那顆腦袋幾乎快要貼到了胸脯之上,看起來又極為別扭。
“哼哼……你這小子休要在那裝蒜,這深山之中尋常之人很難到達這裏,你莫不是那個莫雲宗派來的奸細不成?”那個被稱作李師兄的男子目光淩厲,冷冷開口說道。
“奸……奸細?”魏鎖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猛地抬起頭來,怔怔的望向了那男子,眨巴了幾下黑澄澄的眼睛,滿臉的無辜表情,“我不是什麼奸細?還不是鑽山洞來的,我也不想啊!不鑽山洞又出不來,待會咋回家我還不知道呢,沒準還得鑽洞,高人難道不是鑽洞來的麼?”說完話,魏鎖意識到自己的長相已經暴漏無餘了,趕緊伸出手去,遮擋在麵前,他的手明顯的是在發抖。
就在魏鎖抬起頭的一刹那,三人之中的綠衣少女不由得目光一凝,口中“啊”的一聲輕呼,便呆立當場。她身旁的蘇李二人見一路之上都沒有說話的少女竟然在看到這個土豹子之後驚呼出聲,心中便都感覺很不高興,瞬間都目露殺機。
“你這小子胡扯些什麼?我看你是活膩了!找死!”被稱作蘇師弟之人對魏鎖很不耐煩,率先開口,說著便一掌揮出,打出一道黑芒,直奔魏鎖。
魏鎖毫無準備的見一道黑光急速破空而來,心中悲催之感油然升起,“這山裏的人和怪物一樣,蠻不講理啊!我魏鎖哪裏得罪你們了,都這麼對我?”眼見自己無法躲避,魏鎖緊緊地閉上了雙眼,不敢直視,咬著牙等待著那道奪命黑光的到來。
“嘭”!
魏鎖隻聽得一聲巨響,震得他兩耳轟鳴,一股氣浪襲來,使他踉蹌的向後倒退數步,一個不穩,一個屁股坐了下去,來了個結結實實的腚墩兒,無巧不巧的,他硬生生的坐在了一塊突起的有著鋒利尖角的石頭之上,一陣酸爽的感覺即刻湧上心頭,“嗯~~~~”魏鎖整個身子猛然間挺得筆直,隱隱顫抖,瞪大著雙眼倒吸涼氣。
“我的……菊花……”魏鎖感受著與眾不同的感覺,緩緩地開口……
而遠處的蘇姓男子正滿是不解的看著身邊的綠意少女,眼中露出埋怨之意,開口問道:“晴兒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少女目光平靜,收回素手,開口說道:“蘇師兄,此人不可殺!”那聲音好似銀鈴,透著清脆。
“晴兒師妹難道認識此人?”一旁的李姓師兄也對少女此舉不解,隻是他並沒有蘇姓男子那般嗜殺,聽聞少女所言,不禁也是費解,方開口詢問。
當李姓男子話語一出,綠衣少女不禁兩頰微紅,心中尷尬,勉強壓製住內心複雜的“激憤”,開口回答道:“不認識,隻是他的衣著很眼熟,二位師兄沒有察覺到麼?”
“衣著?”聽聞少女所言,二人齊齊向那邊正在坐在地上,身著一身白色道袍,表情古怪的魏鎖。
“太上玄衣?”這一看之下,蘇李二人注意到在那白色道袍的衣擺正中,赫然是九朵金雲,都是心中震驚。
他們震驚,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這太上玄衣代表的含義。要知道,太上玄衣乃是隻有宗門太上長老級別的大人物才有資格穿著之物,那太上玄衣在他們的宗門之中乃是至高存在的象征,由於太上長老一般都是潛心的在宗門禁地閉關修煉,隻有在宗門危機之時才有現身的可能,太上長老乃是一個宗門的最大倚仗,太上長老也是決定一個宗門在修真界地位的依據。故此,尋常弟子都是難得一見的,隻有在宗門的一些相關典籍之中才有講述,而此刻,他們眼前的,讓他們看著很不順眼的黃毛小子的身上,居然穿著一件太上玄衣,這讓他們的心被震撼的直顫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