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平協同蔣菡率領安和公司的員工出外搞活動,召集顧客群進行演講推介,擴大品牌知名度,樹立公司正麵形象等等。
連續忙碌了一個多星期後,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空出了幾天時間讓大家歇息休整。
梁丹一大早出門,從商店裏抱回一大包運動服、登山鞋,正平問:“你想去哪裏玩?”梁丹說:“你知道濼女山嗎?”
正平被這個熟悉的名字嚇了一跳,因為濼女山上記錄著他與靜飛點點滴滴的前塵往事,斷魂崖下那棵大槐樹,還有掛在樹枝上的同心鎖,記憶猶新,似乎發生在昨天。
當年靜飛無意中把同心鎖掛在了樹枝上,代表著他們的愛情永存,情緣永在。
可現在無論同心鎖是否仍掛在樹枝上,他和靜飛卻已經結束了。
正平說:“濼女山,當然知道,這可是島城名山,風景優美,值得一遊。”梁丹問:“你爬過濼女山嗎?”梁丹肯定也不想知道那些以前的舊事,便說:“我工作很忙,哪裏有時間遊山玩水。”
梁丹說:“你經常來島城,竟然沒爬過濼女山,太可惜了。以前我念大學時,還曾和同學一起借國慶假期來爬過濼女山呢。那次是從前山上去的,聽人講後山的風景更獨特,咱們今天就從後山爬,所以才要換這身行頭。”
正平聽她說要從後山爬,有點驚訝,又想起了他和靜飛的同心鎖,他不願意去個地方,以免觸景傷情,可又不想掃了梁丹的興致,便也動手換衣服。
梁丹往包裏放了數碼相機,還有一架高倍望遠鏡,正平說:“帶望遠鏡幹嘛?你又不是近視眼。”梁丹說:“爬山嘛,我要登高望遠,在濼女山頂可以用望遠鏡看到大海。”
正平說:“想看海,咱直接去海邊好不好?又省力氣看得還清楚。”梁丹說:“你不懂,挺立山巔遠看滄海,海浪層層白帆點點,明明遠在天邊,猶似近在眼前,別有一番情趣,你石頭腦袋理解不了。”
忽然梁丹指著街邊的小攤,是:“看,同心鎖,那兒有賣同心鎖的。咱們也買一把,把我們的愛情永遠鎖住。”
正平禁不住心裏一顫,怎麼又是同心鎖?
他們到達濼女山後山時已近九點,今天陽光明媚滿目蒼翠,是島城常見的好天氣。眼前的景色與八年前差異不大,仍然是靜山幽穀蟲鳴雀啼。歲歲年年人不同,年年歲歲花相似。
八年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心潮變幻麵目全非,可對大自然的山水來講,八年時光僅僅是轉瞬而逝的一刹那。正平看到風景依然的濼女山,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酸楚。
當年那個清純美麗的女孩子靜飛,曾經因為丟失了心愛的定情事而傷心落淚,可如今她已經變成了深牢大獄裏的一名女囚,在高牆電網下任時光流逝,忍受著母子離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