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平去閔靜飛的出租屋找她,讓她陪著自己明天到車站接朋友,閔靜飛原先和同事王慧穎、謝依晨共同租住一套房子,後來王謝二人都交了男朋友,時機成熟後便搬去和男朋友同-居了,一處大房子裏隻留下閔靜飛自己在獨守。
正平敲開房門,閔靜飛笑盈盈讓他進屋,正平親昵地撫摸她頭發一把,照例俯身要在她臉頰邊吻一口,靜飛抬手攔住了他的嘴,並瞪了他一眼,示意屋裏有人。
他這才往裏邊細看,隻見一個體態勻稱的男人從沙發裏站起來,正平盯著他瞧,眼神裏透出極不友好的目光。他不了解這位是何方神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倒是閔靜飛像早有準備的樣子,伸手挽住正平的胳膊,對那人說:“這是我未婚夫,薛正平。”然後又向正平介紹說:“他是我同學,叫陳召忻。”
一聽閔靜飛將自己從男朋友升格為了未婚夫,正平頓時感覺氣勢壯了十幾倍,馬上昂首挺胸儼然成了這裏的男主人。擺出一副紳士派頭,先伸左臂攬了燕飛的肩膀,又伸出右手到陳召忻的麵前,陳召忻遲疑片刻後,還是不情願地和他握了握手。
看見陳召忻麵前的茶幾上空空如也,正平便回頭對閔靜飛說:“客人來了,為什麼讓人幹坐著?快給陳先生倒杯茶。”
靜飛像一個聽話的小媳婦,趕忙去廚房端來了兩杯茶,一杯放在陳召忻麵前的茶幾上,另一杯遞在正平手裏。又小鳥依人般坐在了正平身旁,這情景很像一對小夫妻在招待客人,弄得陳召忻很不自在。
薛正平還不肯罷休,端著手裏的茶杯,不停地向陳召忻示意:“喝茶喝茶。”一副明擺著要端茶送客的樣子,陳召忻隻好捧起茶杯抿了幾口,頗為無趣地又坐了一會兒,和正平聊了幾句諸如在哪裏工作之類的閑話後起身告辭,正平連一句“再坐會兒”的客氣話也不肯說,送他出門後,還軟中帶硬地說了句:“走好,不送了。”
打發走了陳召忻,正平仍憤憤不平,問靜飛:“這位大仙來這兒幹嘛?意欲何為?”靜飛說:“以前的同學,來這裏坐會兒不行嗎?”正平道:“他似乎不是隻來坐會兒那麼簡單吧?”靜飛帶著些挑逗說:“他要追求我,讓我做他的女朋友。”
正平做大怒狀說:“沒告訴他嗎?你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讓他別幹那種虎口奪食的行為,小心被我咬一口。”
靜飛道:“我剛才不是對他說了嘛,你是我的未婚夫,就是要讓他斷了這個念頭。”正平誇讚道:“你的做法很正確,隻是還不夠,幹嘛還未婚夫啊?幹脆把‘未婚’倆字去掉,直接就是‘夫’算了。”
靜飛道:“想得美,我隻是不喜歡他,拿你當個擋箭牌而已,不喜歡他不代表就一定喜歡你,如果有一天你讓我感到討厭了,我還會找個別的擋箭牌來對付你,你不要高興得太早。”
正平說:“我明白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說完就撲過來,把靜飛按在床上猛親一通,趴在她耳邊說:“如果我把生米做成了熟飯,那就應該算成功了吧?”動手來解她的衣服,靜飛使勁掐住了他的脖子,命令道:“快老實放開我,否則給你好看。”
他隻得放手,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道:“第一次認識你,你就說你的名字叫聶小倩,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以後我再也沒有花心的機會了,稍微一花心,你肯定會把我的心挖出來吃掉。”
靜飛問:“你來這裏幹什麼?”正平道:“幸虧我來的及時,不然那姓陳的家夥更會對你賊心不死,以後再不許和他有任何來往。”靜飛說:“完全不來往也沒必要,畢竟是同學嘛,隻要不涉及個人感情,交往一下還是可以的。你來這兒沒事吧?”
正平說:“有兩個好朋友明天要過來看我,讓你跟我去,陪他們吃頓飯,盡一盡地主之儀。”
靜飛不屑說:“你那幫狐朋狗友,都是一些色-迷迷的男人,聚到一塊無非是喝酒談女人,你自己去就行了唄,何必非要帶上我?”
正平說:“你才是明天的主角,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來參觀一下我女朋友的風采,我可向他們吹噓了,說你貌若天仙驚為天人,賊拉拉地漂亮。”
靜飛說:“說我漂亮也算吹噓嗎?”正平忙改口道:“那叫實話實說。”靜飛道:“這還差不多,我馬上給你做飯,吃了飯你快點回去吧,天黑-道又遠路上不好走。”
正平說:“既然不好走,我就不走了吧。看人家王慧穎謝依晨,都和男朋友去同-居了,這兒隻剩了你一個人,你不害怕嗎?要麼你跟我走,要麼我留下來陪你,兩條路隨便你選擇。”
靜飛說:“我選第三條路,我留下你離開。”正平說:“why?為什麼?”靜飛說:“時辰不到,不許做那些不應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