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曉得不知道啊!小的隻是一個藥鋪老板,平時奉公守法也沒犯事兒啊!”若不是有那樣的證據在手,我還真會被他那無辜的表情給騙了過去!我上前兩步說道:“辛藥陽,辛藥陽!這名字也挺好聽的難怪你會改成這個名字,對吧楊辛!”楊辛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異常,雖然隻一瞬間便恢複了正常,不過那細微的變化還是被我看見了。
“小的……不明白小姐在講什麼,小的一直都叫辛藥陽啊!”他的頭發弄得很奇怪,任其散而不整理,長發幾乎遮住整張臉。我仔細觀察了眼前這人,初看來他確實並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之處,一張平凡的臉落人堆裏也是找不出來的那種。他的穿著也是普通大夫的著裝,不過他的那些普通組合起來卻讓我覺得很是怪異,說不出來的怪異。
我搖搖手對楊辛說道:“別試圖狡辯了,若不是有充足的證據,我們也不會請你來這裏!”我特意加重了“請”字的音量,楊辛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你是想自己把一切都交代清楚還是等我來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楊辛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仍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堅持著他那幾句話。我冷笑一聲,“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既然如此你就聽我講吧!不過,哼!”楊辛再次輕微一顫。我看了一下引,引會意的走到楊辛的身邊拉起楊辛的手將兩根手指搭在了楊辛的脈搏上,隨後向我搖了搖頭。我說道:“好好的幹嘛要自殘呢,自廢武功可是很痛苦的,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楊辛無任何反應。
心中歎息朽木不可雕,我走到狄爺爺身旁坐了下來。“石三、西門詢、賈凡因,都是你殺的吧。不要試圖狡辯,現在還沒輪到你說話!辛藥陽,原名楊辛,黃州一藥鋪老板,一年前因藥材問題被西門、賈二人誣陷進了大牢。”我再次走到楊辛的身邊,拉起他那隻齊手腕而斷的左手,隨後欲碰他的頭發卻被他靈巧的躲了過去,我並沒有再次伸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西門、賈二人極力隱藏,但若有心去查還是能找到!西門二人為了自身利益訂立過一種刑罰以此來逼迫某些人為那些犯法的朋友頂罪,而這門刑罰,名‘左刑’,受刑者會被砍去左耳、左手食指與無名指,我說的沒錯吧!”
此時的楊辛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從容,額角也已隱隱冒出了冷汗。“因為這個原因,你被砍去了左耳等,是與不是?你是學醫的,要造成假死的樣子極為簡單,也因此你逃過一命,是與不是?你逃出去後開始思考如何報仇,之後開始實施報仇計劃,你先想辦法替下了石三——你的易容計劃應該不錯——將真正的石三殺了並冰凍了他的屍體,因為你的計劃中石三的屍體也是很重要的一步。接下來的一年中,你一麵提高自己的武功養著房間裏的草藥,一麵伺機多的收集西門詢的罪證。之所以會用一年的時間,我猜想一方麵你是想讓西門兩人在你受刑的那個日子接受懲罰,一方麵則是因為屋頂的那些草藥吧!是藥三分毒,即使是氣味也有一定藥性,將多種草藥混合在一起種植自然會產生一些特定效果。
之前我特意檢驗過,西門詢體內的迷藥成分很少,與杯中的迷藥份量根本不符合(東西我收集起來讓老爸接回三十世紀被驗證過的),也就是說杯中迷藥完全是為了混淆視聽,而真正起作用讓西門詢昏迷甚至被砍掉左耳等才醒來的,則是石三,或者說你那屋裏滿屋頂的藥味與那株真正起作用的曼陀羅的功勞!曼陀羅花一般人並不認識,就連我們國家都很少有,所以我看到它時立即明白了西門詢昏睡的原因,因為曼陀羅除了是一種毒藥外,還能讓人嗜睡!當然這些更說明西門詢是被石三所殺!接下來有人又在井中找到了石三的屍體,更會讓人懷疑石三是畏罪自殺。如果是一般人,這件案子就可以結案了,而真凶——你——因為至始至終都不曾露出過馬腳,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這個誰也不認識的人,所以你很輕鬆的去盤下了‘楊辛’的店,再以‘辛藥陽’重新開始生活!我說的一切,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