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可是陳海彬千辛萬苦從錦城挖過來的,如今可是醉臥的當家花旦,蔣大爺這麼說,分明是把醉臥乏低進了山溝裏,這讓醉臥以後還怎麼做生意?陳海彬又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其實陳海彬一直站在二樓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一向老謀深算的他,自然不願意在自己的地盤和別人起衝突,那樣損失的就隻有自己。
但眼下這件事已經不容許他再繼續看下去了,因為他要是再不出現的話,以他對蔣晟遠的了解,那個神經病是沒有耐心在這等下去的,搞不好下一秒就把酒吧給拆了。
“啪啪啪——”陳海彬自樓上下來,身後跟著一溜的保鏢,比蔣大爺身邊就站個阿正可要氣派多了,他邊鼓掌邊笑道,“蔣少大駕光臨,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呢?陳某也好先讓人清場不是?”
誰都知道蔣大爺有深度潔癖,從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處,他今天能親自駕臨,可謂是給足了陳海彬麵子。
蔣大爺瞟了他一眼,他還以為這老家夥躲在二樓不敢出來了呢。蔣大爺那簡單的大腦可不會這些彎彎繞繞,寒暄什麼的在他的世界裏根本不存在,他指著海棠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說道,“讓那女的滾蛋,唱的太難聽了,跟鬼哭狼嚎似的,聽的本大爺渾身哆嗦。”
“蔣少,海棠可是我們酒吧的主唱,歌喉那是響當當的,要是把她趕走,您讓我們酒吧以後可怎麼辦啊?”鄭慶民適時上前陪笑臉,也算是緩和一下氣氛。
“你又要問本大爺問題?”蔣大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透過鏡片看向鄭慶民,盡管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但還是令鄭慶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昨天的營養費還沒給,你說現在怎麼辦?”
“昨天我沒問啊?”鄭慶民有些氣惱,這什麼人啊,難道他搞這麼大排場,就是來追那個根本不存在的營養費?
“你敢說你沒問?”
“我是問了,但…但您沒回答不是?”鄭慶民陪著笑臉,說到底,在這位大爺麵前,他也不敢太放肆。
“但是我想了啊,想問題不用死腦細胞的嗎?你敢說不用?”
鄭慶民算是明白了,寧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蔣大爺,因為蔣大爺比小人還要小人,他絕對是小人中的戰鬥機。
想用正常人的邏輯思維跟蔣大爺講理那是行不通的,蔣大爺那簡單的大腦此刻還沉浸在那個營養費上麵,說到最後,竟然連鄭慶民自己都以為欠了蔣大爺幾百萬。
陳海彬的兩隻眼皮不停地跳,這蔣大爺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他一時間有些看不懂了,猜不透他今天來這裏的真實目的。
由於剛才蔣大爺摔了瓶子,此刻酒吧裏的氣氛有些沉重,誰都不敢吱聲,害怕成為引起戰爭的苗頭兒。
就在所有人都看不懂這位大爺此番目的的時候,蔣大爺發威了,一腳將鄭慶民踹了出去,“嘰嘰歪歪,吵的本大爺頭疼。”
“蔣晟遠!你未免也太過分了!”陳海彬臉色一沉,緊接著,他身後的保鏢拔出武器,直直對準蔣晟遠和阿正。
而阿正的速度比他們任何人都快上不止幾倍,早已對準了陳海彬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