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觀酒店是個造型尋常的酒店,單數樓層有六層樓高,每層樓並無太大差別,隻因被包場的時候居多,富貴之人一包就是一層樓,所以酒店沒有什麼特殊包間或是樓層之類的,管你再大的官來了,樓層任你挑,隻是反正都一樣而已。
呼嘯的冬風裏,路人在路邊吹得久了均是忍不住在打寒戰,宏觀酒店就位於市中心不遠的地方,連保安都不願出去躲在保安室裏取暖,偏偏在酒店門口附近的位置,有這麼一個老頭,狀似遲暮,實則中年的家夥來回走動,一步一歎氣,眉頭緊鎖,就這樣踱來踱去,仿佛絲毫不在意天上降下的刺骨寒風。
“十分鍾過去了,以他的速度這會兒也快到了,就是不知道裏麵現在是什麼情況。”此人一邊歎氣,一邊輕聲自語。
這人就是葉鴻,從他自酒店裏跑出來後就在細思,自己打暈兩個匪徒會不會引起那一幫匪徒的緊張和殘暴,別到時沒救了人,反而一個失誤的舉動導致他們胡亂殺人才是。
掐著時間算,找蒼允救援的電話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葉鴻相信蒼允接到消息不會選擇打車,而是憑著自身速度趕來,因為車輛的速度並不比之跑的快,哪怕是燕家有點偏僻,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葉鴻正想著,就感覺一股相對極為猛烈的風勁撲向自己,好像有什麼快速運動的物體,卷起了這道冷風。
“怎麼回事,具體告訴我。”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蒼允的身形還未顯現,他的聲音就先傳到了葉鴻的耳朵裏,葉鴻突然感到一陣膩歪。
“雖然目前情勢不穩定,但是……”葉鴻捂住了額頭,對著那陣風稍帶鄙視的說道:“師父你還能再裝逼點嗎?非得弄得像鬼仙似得。”
“呃。”蒼允一怔,身影逐漸露出,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是著急嗎?”
“咳,別貧嘴了,救人要緊,先說說你知道的。”蒼允咳嗽一聲,臉上掛上一抹莊重。
葉鴻一聽,當下也不含糊,把事情原委又講了一遍。
原來,燕拓一行人在酒店的三樓包了場,有京城的官員在場,諸位家主當然是竭盡所能希望給人好感,一個個舉杯敬酒換著詞彙客套,三十***流下來竟是沒有重樣的,這些家主倒也不怕五位官員怒於灌酒這種事,畢竟大家都在這麼做,也不差自己這一杯,恭維是恭維,但也不能落了自家的威風,討好關係之間,又不能把自己搞得太委屈,應當給人家一種實力強悍又會做人的感覺才是。
一位位的花樣吹噓和討好,葉鴻坐在燕拓旁邊那叫一個膩歪,由於沒人認識的緣故,葉鴻幾乎沒和人撞過杯,這樣一來,葉鴻呆的也是無趣,索性自酌自飲,吭哧吭哧喝了三四瓶白酒,倒也引得其他人的訝異,不過那都不重要,主要是葉鴻有內力在身,隻需引動內力消化酒精就好,所以葉鴻喝的雖猛,卻一直沒有喝多的意思,隻不過酒精是消化了,其中的水分一時之間卻穩穩當當地在胃裏逛蕩,葉鴻覺得尿意出現,就去了廁所解決,沒成想出來時發現眼前多了一群人,自己撒泡尿才多大會兒?猛地冒出來一群人葉鴻也是愣了,直到有兩人拿著槍指向他嚴陣以待的時候葉鴻才幡然醒悟過來,衝過去三拳兩腳撂倒兩人後,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一眾匪徒的注意,其中還有幾個將槍口對著燕拓一行人,葉鴻反應也是快,直到自己很難救下所有人,連忙運轉內力移動身形逃離了三樓。
然而走到樓梯的時候,葉鴻才發現,不光是三樓,去往出口的樓梯中也全是持槍男子,而葉鴻怕的隻是人質被傷害,並不畏懼一般槍械,於是一路衝撞之下,順勢收拾了樓梯內的匪徒們。
再接下來的事,蒼允都知道了,默默點了點頭,不假思索地走進了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