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武中心門口。
各種色度的光華從能武中心門口飛射而出,向四麵八方的天空綻放出萬千道流星一般的弧光。
林文哲和陳可唯腳踩翔空板漂浮在半空中,旁邊是一臉好奇神色的斯若若,她使用的是飛行術,可以不借助翔空板就有滯空的能力,但是這種技巧十分招眼,更況是這樣一幅美麗的風景線,三人四周已經圍成了一個半弧,不少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可惜三人都不是尋常角色,對於被圍觀,三人熟視無睹,老神在在的漂浮在半空,等待著要等的人。
“可唯!阿哲!”能武中心門口穿出一個模樣普通,戴著眼鏡,腳踏翔空板的同學,一閃之間,便騰衝到了靜靜漂浮的三人之間。
“薛星昕,你好啊!”斯若若巧笑嫣然的對他打了一個招呼。
薛星昕瞪大了眼睛,半晌,做驚見天人狀,說道:“恭!艮!牧!”
說完,他大大咧咧的擺手致意,悄悄的和林、陳兩人眨了眨眼睛,便駕著翔空板歪歪扭扭的朝宿舍區去了。
斯若若眨了眨眼睛,對於薛星昕所說的三個字,拆開來了她聽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就讓她一頭霧水了:“他在說什麼呀?”
“薛星昕專修擬物術。在一百年前,僅僅是當時武學之中微乎其微的一個偏門學科,而後由於陳奇大宗師一手擬態術用的出神入化,以一敵三大戰生化人以後,成為爆炸性的一門學科。但是由於擬物術的創始人是歐洲的白西風大宗師,所以,所有修習擬物術的學生都必須學習白氏通用族語。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很簡單:我也是。”陳可唯發現林文哲似乎打定主意打算無視斯若若,為了避免尷尬,便充當了解說員。
林文哲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將目光轉向陳可唯。
陳可唯忽然大叫一聲道:“這邊!這邊!”
卻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向著三人飄了過來,這個女孩金發碧眼,和四人的古亞洲麵孔完全不同,她的身後背著一個黑色的劍套,身上透出一股淩厲的劍意,此時這股劍意隱而不發,她的眼神從始至終都一直落在陳可唯身上。
林文哲立刻醒悟,這應該就是陳可唯最近這半個月異常的上課行為的原因,他立刻開口道:“阿唯,太不夠意思了,還不介紹介紹,這位是?”
陳可唯臉帶笑意,順著林文哲的話頭話鋒一轉:“這位是劍術研究係的張雅麗,主修古武劍係,怎麼樣,漂亮吧?哎呀!”
林文哲看著金發碧眼的張雅麗臉色一紅,不由分說給了陳可唯一記笑鬧的粉拳,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違和感。
如今雖然太陽係分為奧蘭聯邦、帝林帝國、南宮艦島三大勢力,各色人種也基本不分彼此,不過明顯是古亞洲式的姓名放在這個金發碧眼的女孩身上,還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看不出來,看不出來。”林文哲撇開這個想法,笑著打趣道。
“怎麼,看上我家麗麗啦?”陳可唯注意到了他若有所思的神情,眉毛一挑,摟住張雅麗:“我們的感情可是非常純潔滴。”
說完,他對著一臉訝然不知該做什麼表情的張雅麗眨了眨眼睛,身形微沉,駕馭著翔空板向前竄去。
“好啊!陳可唯!給我站住!”滿麵臊紅的張雅麗恨恨的一跺腳,將腳下的空氣踩出一聲氣爆,抽出擬態劍就勢追了過去。
林文哲默然。
對於陳可唯,他知道的並不多。
他和陳可唯能夠作為友人,也僅僅是一個班級中,隻有他們兩人不大喜歡上課罷了,其他的諸如性情之類也是一概不知。
像是今天這種舉動,在林文哲看來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林文哲帶著思索的神情漂浮在半空,物我兩忘,四周圍著的圍觀人群的指點聲更大了,對於他這種冷落美人的行為,圍觀群眾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和憤慨。
斯若若能夠身為學部級的校花,那哪裏是甘願被冷落的主?
便是剛才被淩烈喝斷之後,她也是很快把握了主觀行使能動力,繼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區區被林文哲無視當然不會使她知難而退了。
她身形微動,在林文哲麵前繞了個弧線,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俏臉上帶著憧憬的微笑,指著一追一逃的兩人,滿臉羨慕的對林文哲說道:“他們感情真好啊?”
林文哲被從思索之中拉回了現實,用略帶不滿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轉而望向空中。
陳可唯在半空左閃右拙,大呼小叫,後麵是毫不留情,持劍刺擊的張雅麗。
林文哲立刻瞪圓了眼睛,刷的一聲便閃開了她的身旁。
這叫感情好?
與眾不同的人果然有與眾不同的想法,還都是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