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看到她這樣做,立馬將她扶了起來,然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最討厭這樣的事情兒,所以才讓你先走的。況且,主子的命令哪容丫環反駁的,既然沒出什麼事兒,你也就別放在心上了。”
林欣知道寒梅對這類事情的厭惡,而且林偉這樣的人,對於她來說就等於是一種病毒。
進了屋子換了件衣服後,玉珠邊扭著手帕邊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二少爺怎麼突然來找你了,以前他可有這麼勤快啊!”
菊兒也應和的點了點頭,雖然她是有些笨,但是有些事她還是懂的。這三個人是自己的貼身丫環,以後都是要重用的,所以林欣也就沒有瞞著她們。
“因為二夫人和他妹妹被送到李府去了,所以覺得很氣憤,然後無處發泄,便來找我麻煩了吧!”林欣盡量將這件事說成一件,因不憤而尋釁的事兒。
玉珠歪了歪頭,圓圓的臉上滿是疑惑,然後說道:“不是吧,這件事兒跟小姐您可沒有關係啊!二少爺吃錯藥了吧!我看他肯定是天天逛窖子把腦子給逛壞了,對,一定是這樣了。”
三個人看著玉珠一臉專家模樣,都互相笑出了聲,而被玉珠這麼一鬧,寒梅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蕭漠一早就十分好心情的進了書房,而到處巡查的王伯,看到了蕭漠臉上****的笑容,自是明白他心裏操心的事能夠放下了。
王伯心裏所想,要是被蕭漠知道,恐怕臉色又得黑得像鍋底,沒人願意將臉上愉快的笑容被人誤認為是****的笑容。就連采花賊也不是長得歪七扭八的,更有些人長得一副俊模樣,要不然人家怎麼可以做采花賊呢!畢竟,采花賊這個工作也是具有一定的含量的。
而到得中午,王府的大門便有人敲響了,蕭漠聽著下麵跪著的太監說了皇上的口諭,眼神一沉冷得太監有些發抖。
“王爺,皇上正在宮裏麵等著您呢!”太監尖細的嗓音在空曠的大廳裏回蕩,弄得大廳的氣氛有些滲人。
蕭漠站起身撫了撫袖子,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待我換過衣服。”
太監看著蕭漠大步走出去的背景,拿起長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每次來到裏的時候,太監都覺得自己一年流的汗都沒有現在的多。
畢竟對著一個殺人無數的王爺,太監再怎麼膽大也不禁有些寒意。蕭漠穿戴好之後,便與王伯交待了些事,便隨著太監到了宮裏。
蕭漠踏步走在大理石上,踏踏踏的聲音一直再回響,看著這一條千年不變的道路。蕭漠心裏隱隱猜到,今天皇上召他來宮裏的意思,畢竟那件事情已經籌備了這麼久,再不啟動的話他怎麼會耐得住。
而且,昨晚自己到了哪裏,肯定有密探向他報告。兄弟?哼,蕭漠心裏冷笑連連,隻不過是為了交易而已。
到得禦書房外,在外麵等待的老太監早已頂著張笑嗬嗬的臉走了過來:“王爺請進,皇上已等你多時了。”
蕭漠點了點頭,便跨腳走進了書房,看到坐在龍椅上的蕭允,蕭漠跪下參拜。蕭允等他參拜完,便笑嗬嗬的讓他起來。
“這幾天都沒看到你進宮來看朕,有什麼事把你這個大忙人牽住了。若不是朕讓人傳了口諭,恐怕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裏泡著呢!”蕭允調侃的語氣十分的親昵。
蕭漠聽到他的話,立馬跪下說道:“臣惶恐。”嘴裏說是惶恐,可蕭漠臉上還是一副成年冰山的模樣,臉上一點惶恐之意都沒有。
蕭允無奈的揚了揚手,說道:“別跟我來這一套了,每天上朝天天聽那些大臣說惶恐。他們心裏要真是惶恐,我這做皇上的可能會好過一點。可最氣的就是他們嘴上說著惶恐,底下卻是自顧自的膽大妄為。”蕭允拉著他起來,嘴巴開始不停的說著朝中的事兒。
有哪些讓他看不慣的,有哪些大臣一天到晚就隻會喊,不會做實事。哪些大臣家裏富得流油,他一喊說要錢,立刻就跟自己哭窮啊!蕭漠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麵說得唾沫橫飛的皇帝,靜靜的等他說完後才道:“這些正是要由皇上梳理。”
皇上歎了口氣,然後滿臉無奈的仰頭四十五度明媚憂傷了:“我倒是想倒騰清楚呢,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啊!那些個老頭天天把禮儀廉恥掛嘴上。但是做的事兒卻一連讀書人的範兒都沒有。真真是一些衣冠禽獸。就那個尚書老頭,我看他這麼大的年紀,想體諒體諒他,讓他回家休養去。”
皇上一想到這事兒就有點咬牙切齒了,想來這個尚書老頭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沒想到他居然在大殿上與我抬杠,說是還能夠做個幾年。並且還明裏暗裏的諷刺我,想將他擠下尚書之位,好找年輕有人的人代替。然後諷刺完了,又在那裏哭訴家裏還有老小要養,這哪是當官的,這根本就是外麵的地痞流氓,真真是讓我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