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關於我和“根火”(1 / 2)

嚴正聲明:

本小說情節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記錄曆史、還原現實,反映小城20年的曆史變遷,再現基層公務員的無奈與掙紮。

謹以此書獻給我曾經逝去的歲月。

第一章關於我和“根火”

農曆1970年10月30日,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至少,對我來講是如此。因為,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裏,我來到了這個世上。這個日子很特別,輕易不出現,農曆要平均每兩年出現一次。因此,我每兩年才過一次農曆生日。

聽母親講,我剛剛從娘胎裏出來,她就聽到中午開始廣播的熟悉樂曲響了,她印象中我是在中午出生的。當然是在家裏,不在醫院。

母親的外婆很關心我,希望我以後少生病,在我剛發出第一聲啼哭,通報“我來了”時,就特意在我的肚皮上用火烤過的不知什麼東西,狠狠地灸了一下。從此,我的肚臍眼是畸形的,隻有很小的一個洞眼。大家要找我,實際很好找,特征很明顯。

我出生在虎嘯省烏傷市雞鳴縣破瓦窯村,免貴姓文,取名文窮。我一直以為文姓不好,至少人丁不旺,後來發現毛主席也有我們文家的一半血脈!我很高興。毛主席的母親也姓文,按照現代人的觀點,毛主席完全可以姓文,“文主席”,多好!

小時,父親很嚴厲,實際現在也差不多。我很怕他,在父親麵前,我說話輕輕的,有時越來越輕,結巴得說不出來。其實,父親對我還是挺關心的。

在我出生之前,外公、外婆就已經不在了。母親家裏很困難,很早就嫁人了。她1952年出生,隻比我大18歲。母親對我很好,一直記掛著我。上小學前,父母親“做手藝”,我基本住在舅舅家,整天在外麵遊蕩,沒人管,悠然自得,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小時的記憶大都模糊了,但也記住了一些事。

大概四五歲時,我看見一位幹部模樣的中年人,手裏拿著幾塊西瓜。西瓜紅紅的,特別耀眼。我很想吃,特別想吃,鼓起勇氣追著他討。結果,我跟著那個人,從村的上頭一直討到村的下頭,跟了很長很長的路,他也沒給。此事,被村裏很多人看到了。都說我貪嘴,也倔強。我很害羞!稍微懂事一點時,想起來更加害羞。

還有,就是舅舅他們在半夜偷偷摘回的,還長在地裏沒有熟透的玉米和青豆,煮起來真香、真好吃。以後,我就從來沒有吃到過這麼美味的玉米和青豆了。

小學在村子裏讀的。除了記得有一年當過班長,其它就沒什麼印象了。

中學在雞鳴縣城讀的。每周走路去、走路回,單程25裏。上學之餘還要參加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業勞動。農村八十年代分田到戶後,農家子弟們暑假都要從事勞動強度很大的“雙搶”,即搶收搶種。那種苦頭,對90後的年輕人來說很難體會了。三伏天頭頂火熱的太陽,腳下近似滾燙的田水,還有經常爬滿腿吮吸血液的螞蟥,身上不知被汗水濕透幾遍的泥濘衣褲,酸痛得已幾天直不起的腰,眼前好象一望無際永遠收割不完的稻穀,會讓你經常滋生崩潰的感覺。

八十年代的農村孩子,上中學一般需住校,無經濟能力買學校食堂可口的飯菜,隻能自帶鹹菜或黴幹菜,菜中也不見幾粒肉。一般在周一的晚自修後,就把菜中的幾粒肉全挑出來“消滅”了。周二以後,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難以下咽的鹹菜,幹啃了。因此,班中的學生,是農村的還是城鎮的,其實很好識別,那幾個看起來營養不良的身材矮小的就是農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