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怎麼看上去臉這麼紅的……”
“啊?當然沒事!沒事……”
紅玲向著小謙連連擺手說道。
“真的沒事?好,那我隻是想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座香爐,跟這把刀放在一起?”
那是小謙奉掌門龍破天的命令,準備要拿去後銅郡修複的要緊道具,他當然不會忘記。
“香爐?香爐……好像不大記得了。”
紅玲偏著頭,冥思苦想著。
“好像是有,又好像沒有……那是你的東西?怎麼不早說!我可以幫你一起帶過來。”
小謙隻有懊喪垂下頭去。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帶著刀出現……
“喂!你們幾個!還顧得上聊天?還是抓緊時間想想,等待會兒被我們的人抓住以後,怎麼解釋放火的事吧!”
敵人們揮舞起長槍,連連威脅說。
紅玲望著後方這些人,忽然輕笑一下。
“就憑你們?也想抓住我?”
緊接著她還是老樣子,從衣袋裏極麻利的掏出一張紅字黃紙符咒,眼睛閉起,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在額前,嘴裏滔滔不絕祝禱起來:
“太上大君,天之尊神,左監祭酒,天之真人,下統地祇,上應北辰……”
那些槍士們還不了解紅玲道法的強大,隻是一副閑情逸致模樣在那邊指手畫腳的觀看著。
“這小道姑,不知念的什麼經文。”
“難不成是超度什麼鬼魂……”
小謙跟明璫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這時他們趕緊牽起霓裳退到更遠點的地方。
“……咒山山自崩,咒石石自裂。天師神呪至,不得相違戾,急急如律令!”
念誦完最後一句的同時,紅玲眼睛猛然張開,忽然揮手將符咒打在地下。那符咒也正像學過“土遁”之類的道術似的,瞬間悄沒聲息的鑽進石板路麵下,消失不見。
這時那個回去尋找傷藥的五師弟,已經扶著宋時陽從後邊緩緩走過來。瞧見幾個堵在這裏監視的守衛槍士,正在前仰後合嘲笑著紅玲的作法動作。
“死到臨頭還裝神弄鬼……啊哈哈!”
“咦?大師兄五師兄都來啦?誒!你們給我聽好……”
那五師弟見到他們幾個這副張狂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抬腿重重一腳、踹在喊話那人的屁股上:
“既然有本事挑釁,那你自己去啊!去跟人打啊!”
這人跌跌撞撞被從隊列裏麵踢出來,還沒等站穩腳步跟後頭賠笑一下;忽然間他腳下站的地方,石板路麵轟隆隆的左右裂開一道好幾尺長的大口子,將他整個身體“吞”了下去。那名倒黴槍士隻來及喊出半聲驚恐的“啊”,另外半聲呼喚,就很快隨著他的身影,一並消失在地麵裂縫底下。
“你……你們這是……”
那五師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有……有鬼!有鬼!鬼啊——”
其他幾個槍士親眼見到紅玲從地下鑽出來,這會兒又見她施展道術在地上打開裂縫的神奇表現,一時間全都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一群人連滾帶爬逃回後山去。幸好他們幾個沒把手裏兵器也一並丟掉,否則回頭更會給這位脾氣暴躁的五師兄狠狠責罰。
小謙見那道地縫寬度還不夠,趕緊在後頭向紅玲提點一句:
“喂!你能不能,把這裂縫弄大些?最好能擋住他們所有人!”
紅玲沒有回頭,可是能從後麵看見,她的耳根又在微微泛紅。聲音帶著輕顫說著:
“我……我盡力!”
再次抽出一道符咒,嘴裏念誦著“急急如律令”,照樣打在地下。轟鳴聲不止,震動中,那地縫果然更加寬了許多。
宋時陽半靠在五師弟肩上,身體因失血而虛弱。他勉強支撐起一些,低聲說著:
“別以為……你們這樣就能逃脫。那道閘門,一旦……放下,除非有長老的命令,否則誰都……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