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8日 06:18
明德集團總部生命科學廳。
曹俊的手指在無菌操作台上敲出貝多芬《暴風雨》的節奏，對麵全息屏裏曹子瑜的腦電波圖譜正在抽搐，跟踩了電門似的。
七十二小時股權倒計時投射在防彈玻璃上，猩紅的數字在晨光中像未愈合的刀口，刺目。
\"這是最後通牒，再不舉起手來，你就別來了。\"
他舉起冷藏箱裏的EC-217中和劑，\"用你的股權換父親的命。\"
曹子瑜的笑聲震得培養皿嗡嗡作響，他離得太近了，這樣不衛生也不安全。
二十個屏幕同時亮起不同角度的監控畫麵：柳逐煙被反綁在基因編輯艙，身材凹凸有致，片縷的衣服更是春光外泄，林半夏困在液氮罐運輸車，霍九的女兒戴著呼吸機躺在隔離病房。
\"醫學天才應該算得清孰輕孰重。\"曹子瑜的機械義肢捏碎試管，淡藍色神經毒素在桌麵蜿蜒成蛇形，\"父親還能活12分鍾，而你救所有人需要...\"他故意停頓，\"正好11分30秒。\"
沒錯，他就是在裝逼，裝的一個大扭璧，好讓人覺得他神秘莫測。
曹俊突然扯開白大褂，腰間綁滿裝著彩色試劑的安瓿瓶，這東西一掰就開，脆的不行，還放在腰上。
晨光穿過玻璃幕牆，在他腳下投射出光譜分析圖——這是用父親病房的防輻射窗簾改造的光學武器，非常貴，不是鉛的，是透明材料。
\"知道為什麼選這個廳當戰場嗎？\"
“不知道。”
……
他踩碎眼鏡，並且狠狠碾了幾下，裸眼對準激光校準器，\"三年前你在這裏發表《基因編輯倫理宣言》，背後屏幕循環播放的是用孤兒做的腦垂體實驗。\"
“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
……
“你奈奈個仇璧，你踏馬玩我？”
警報聲驟然響起，曹子瑜的影像開始扭曲，他扛不住了！
曹俊按下藏在袖扣裏的電磁脈衝器，整棟大樓的智能係統瞬間癱瘓。
當備用電源啟動的30秒間隙，他已經撞破防火門衝進應急通道。
\"遊戲規則該改改了。\"
他在狂奔中對著空氣冷笑，聲帶振動頻率激活藏在牙槽骨的骨傳導耳機，\"程記者，公布2019年7號實驗室火災鑒定報告。\"
樓梯間突然灌進帶著海腥味的風，曹俊在轉角處急停，柳逐煙正舉著陶瓷手槍堵住去路，鎖骨的紅玫瑰刺青蔓延出詭異血絲——這是EC-217病毒感染初期症狀。
\"讓開。\"
曹俊晃了晃手裏的翡翠吊墜，神色冷峻，不含一絲感情地說道：\"或者我捏碎你進金庫的唯一密鑰。\"
女人突然劇烈咳嗽，噴出的血霧在陽光下呈現詭異的熒光綠，她身後的安全門傳來密碼鎖轉動聲，曹俊趁機擲出解剖刀，鎏金刀刃精準切斷她腳踝的電子鐐銬。
\"你還有8分鍾...\"柳逐煙癱坐在地，染血的指尖在空中劃出三維密碼，\"在金庫第三冷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