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現另一道長廊,每邊備有一間艙房。足音在上艙響起,他哪敢猶豫,急步到了尾房,扭開左方的房門,避了進去。
沉重的足音在外麵廊道響起。
淩渡宇把門輕輕關上,躲到一個大櫃和角落問的空隙去。
房門張開,燈光亮起。
一名大漢在瀅笑聲中攔腰抱著左屏絲,跨進房來,兩個倒在床上,接著是左屏絲抗議的聲吟和大漢的喘息聲。
淩涯宇探頭外望,那大漢把左屏絲壓在身下,大嘴在她胸頸間大占便宜。
淩渡宇正要撲出去,那大漢已依依不舍地站了起來,嘿嘿笑道:“出了公海再來侍候你這蚤蹄子。”
說罷出房去了。
左屏絲飲泣的聲音輕輕響起。
雖明知她是史薩尊派來對付自己的奸細,淩渡宇仍是心生憐意,緩緩走了出去,來到床旁。
左屏絲美眸緊閉,蜷伏床上,手腳都給塑膠手扣紮個結實,衣衫敞開,露出雪白玲瓏的胸脯,雙肩怞搐不停。
淩渡宇坐到床沿去,伸手撫上她的秀發。
左屏絲劇震睜眼,黑暗裏看不清楚是什麼人,下意識地宿到床子另一端。
淩渡宇拔出小刀微笑道:”不用怕!是淩渡宇。”左屏絲“嗬”的一聲叫出來,充滿意外的驚喜,淚水卻涔涔流下。
淩渡宇挑斷縛著她手足的膠扣,把她扶起,一邊為她搓柔手足,邊安慰道:“不用怕!
有我在這裏。”左屏絲死命樓緊他,渾身顫抖,哭得梨花帶雨。
船身猛顫,終於啟航。
淩渡宇溫柔地為她拭掉淚水,低聲道:“你懂用槍嗎?”
左屏絲點頭。
淩渡宇除下夜視鏡,把背上的自動武器脫下,塞入她手裏,又解下縛在腰間的後備彈線,微笑道:“這足夠消滅一團軍隊了。”
左屏絲低聲道:“對不起!”
淩渡宇拍拍她香背道:“我明白的!”
左屏絲坐直嬌軀,熟練地檢視手上的武器,回複生機地低聲道:“你知道了嗎?”
淩度宇若無其事道:“若你給十多人拿著化學噴槍圍攻,仍不知道自己給人弄了手腳,那就活該給人生擒活捉,拷問火藻的下落哩!”
左屏絲歎道:“這麼一個男人,誰家女孩不為你傾心呢?問題是‘教皇’是我的姑丈,我隻能力自己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淩渡宇在她玉頰輕輕一吻,又為她拉好敞開的衣襟,吩咐道:“任何踏進這房間的人,你務必格殺勿論。”
左屏絲愕然扯著他道:“你要在哪裏去?”
淩渡宇虎目閃過森寒的殺機,冷然道:”殺兩個作一雙,難道還要與這些人討論人道主義嗎?”
淩渡宇步上旋梯,廊道靜悄無人,壁燈照射下,敞開的門外隱若有人聲傳來。
他夷然不懼地搶上旋梯頂,就在有人進入廊道前,打開右方一扇艙門,閃了進去。腳步聲在艙外麵遠去,敵人過門不入,沒有步進艙內。
正要啟門外出時,忽感有異。
鐵門被猛力甩了回來,重重擊在他額頭處,撞得他滿天星鬥,往後便倒。
他的手槍亦給撞跌地上。
門子旋風般打開,黑黝黝的槍管朝他指來。
淩渡宇知這是生死關頭,兩腿急伸,一下子就夾著對方拿槍的手臂,同時運腰力硬把身體扭轉。
那人慘叫一聲,隨即滾跌地上,手槍甩手飛脫。
淩渡宇彈了起來,強忍額頭的痛楚,往那人撲去。
那人的身手亦是了得之極,跳將起來,右手不知何時多了根長約一米的金屬棍,劈麵朝他打來。
鮮血由淩渡宇額際滑下至他的眼簾,對他的視線大有影響,一時看不清楚下,隻好往後退開。
金屬棍擦肩而過。
淩渡宇肩臂處一陣火辣,疼痛難當,這才知對方用的是一種鋼鞭似的東西,更駭然發覺這頑強的敵人正是‘金頭鬼”阿力柏加。
這時他已無暇研究為何會給阿力柏加發現他的蹤影,“金頭鬼”一個旋身,鋼鞭再朝他迎麵怞來,聲熱淩厲。
淩渡宇心知肚明自己若退往房子的另一端,那掉在入門處的兩把手槍將會落入“金頭鬼”的手裏。唯有兵行險著,猛一側身,險至毫厘地讓對方鋼鞭擦鼻尖而落,同時以拳背重擊在他的右肋處。
“金頭鬼”痛哼一聲,彎下身體,淩渡宇待要把鋼鞭以擒拿手奪取時,“金頭鬼”壯碩的巨軀硬往他撞來。
淩渡宇這才領教到“金頭鬼”硬朗的身手,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懂得他要往外飛倒時,淩渡宇人急智生,一把抓著他的外套。
兩人同時往房子的另一端的木床跌去,“蓬!”的一聲,先後落在床上。
“喀嚓!”一聲,床板哪堪兩人加起來二百公斤的身體和衝力,登時塌陷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