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被一聲尖銳刺耳的嗓音吵醒,細聽那聲音好像在喊什麼“皇上駕到”。不會吧?隻因心傷睡了一覺就狗血的穿越了嗎?想到此猛地驚醒,眼前呈現在眼前便是:純白色的帷帳,古香古韻的房子。
躺在床上左右環視,其後將視線定在逐步向著床褥走來的男子,隻是一眼便嚇的心發慌,急急忙忙的想喊出聲,沒想到卻是被一聲聲‘哇哇哇’的哭腔代替。
隻見那男子信步走來,身著正黃的袍子、袍子上勾勒著盤旋的龍,腳踏黑白相襯的靴子,頭發被一條金黃色的帶子綁在腦後、有的則散落在肩後或胸口,臉部的搭配很是完美,但卻在襯上他那冷峻的表情,整體給人的美感失了不少。
他黑著臉,叱問著跪在地上的宮女,原本無表情的臉,隨著他唇的蠕動,變得更加陰冷起來。
跪在地上的宮女,慢慢的抬起頭,隨後像瞬間驚醒般,抓住那男子的長袍,邊磕頭邊帶著哭腔說:“皇上……皇上求求你救救雲妃!救救我家小姐,求求你!”頭磕地麵的皮開肉綻聲聽得一旁的我頭皮發麻,倒抽冷氣。
屈身立在那男子一旁的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在看到跪地的女子抓了眼前男人的衣擺,瞬時間臉色大變,迅速的衝過去將她踹到一旁:“賤人也不怕驚了皇上。”然後忙的跪下道:“都怪奴才教導不周,驚了皇上,奴才自願受罰。”
那男子蹙了蹙眉頭,一臉不悅的道:“與你無關。”
“謝主隆恩。”像是掐著脖子說出的話,傳輸到床上的嬰兒耳邊,隻見那嬰兒努了努嘴,滿臉不悅。
離床不遠的男子,被床褥上的孩子的表情所吸引,視線定在那兒一動不動,瞳仁迸射出的淩冽,直刺入我的心髒,為之一顫。
男子看了一會嬰兒並未從中發現什麼不對,這才順著嬰兒往蓋著褥子滿臉蒼白的女子那看,邊看邊問:“她怎麼了!”語氣中充滿著不悅。
“回皇上,娘娘因失血過多導致昏迷。”
聽過身旁太監的回話,男子的眉頭緊鎖,不耐煩的說了句:“又不是死了。沒事別來煩我!起駕回宮!”一揮衣袖決然離去,未曾再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和睜著眼睛皺著眉頭的嬰兒。
抽噎聲、嘲諷聲、吸氣聲混為一談。我躺在床上看著剛才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不由得在心底感慨:“最是無情帝王心。”
我想,我是很幸運的穿越了,父親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當然,我也隻是在這場混亂中了解到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黃梁之夢?與穿越無關呢?我一直不得其解。
時光最是飛快,隻是轉眼間我便長到五歲。這五年裏,圍繞在我身邊的隻有二個人,一是當初那個稱我‘生母’為小姐的丫鬟,名叫翠兒;另一個則是我那‘生母’,封號‘雲妃’。在宮中妃嬪地位已算是高的了,不過卻因她不喜爭權,方落得淪落冷宮的地步。
我曾站在門內看到過,她獨自站在院內遙望金鑾殿的方向;看到她那含情脈脈與悲痛欲絕。
我想,她定是愛著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最終黯然銷魂。她癡心絕對,到頭來也不過隻落得他三千佳麗中一個匆匆過客。
閉著眼,躺在宅院中央的樹上,感受著萬物複蘇時的溫暖。剛要陷入睡夢中時,被一聲吼叫拉了回來,睜開眼,看到樹下的翠兒和娘親趕忙整了整衣衫,‘唰’的一下從樹下竄下來。
“娘。”甜甜的叫了一聲,鑽進她的懷裏。
“不是和你說過不許再爬樹了嗎。”她用手摸了摸我的頭,寵愛中透著責怪:“不許再爬了!聽到沒?”
我微微沉著眼睛,犯錯誤似的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