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了半邊胡子的教授仍然在講魯迅的《狂人日記》。
我從看手機中百忙之中抽出一點點空隙瞥了瞥旁邊的路佳佳,她麵沉如水卻不知道想什麼。我直覺告訴我,此人心情不好,輕易不要招惹。
自從上次她弟弟死後,她一直調查當年的事,卻因為她繼母的死暫停,而後隨著那女人的死,爆出路弟弟正是那個女人所害。
太順利了。我反而隱隱的緊張了起來。似乎是呼應我的緊張,洛絕城和季柏傑竟然常駐我們班上,據白希文說,他們那是體驗所謂的異世旅行計劃,可是我卻老在不經意間,發現洛絕城緊皺著的眉頭—像他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會有什麼可以難住他呢?我不敢去想,反正天塌了會有高個的頂住。
晚間,我仍然在妖怪鋪子裏給白希文打雜,直至十一點之前,然後回家睡覺。隻是最近沒怎麼有什麼事,徒留我一人閑的長毛。白希文倒是自在,天天躺著窗前的搖椅上,對著走來的美女各種吹口哨。而洛絕城和季柏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跑哪裏去了,每天都在我臨走之前才推門走進來,然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上樓了,這種情況,我表示真的很無奈。
“叮咚”好聽的風鈴突然響起。我立馬拿出最得體堪稱大家閨秀的笑容看向門外。推門走進來的卻是一個身著漢服的少年,寬大的漢服顯得少年更為蒼白脆弱,仿佛輕飄飄的一陣風就能把人吹向遠方。
我挑了挑眉,這人居然還帶著假發。親,雖然不是夏季但是屬於夏季的酷熱還沒遠走啊,騷年你是用什麼勇氣打扮上這一套的哇?
好吧,身為優秀的服務員,我實在不能過問客人的私事。
“歡迎光臨妖怪鋪子。”我得體的笑著說。
“掌櫃的,這是哪啊?”那騷年卻一臉的迷茫,我嘴角的笑卻實實在在掛不住了。
“妖怪鋪子,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呢?”我按捺住各種好奇說。
“小生是來打酒的,三兩梨花白。”那少年徐徐的的作了個揖,言辭恭敬而有禮,“不知女掌櫃何時來我來春鎮,卻是又經營的何種生意?”
“來春鎮?那是神馬?”我一臉的疑問跟好奇。正在舒服的快要睡著的白希文卻因為我的高分貝驚著了,慌忙的爬起來,“木頭啊,我真沒睡著。”其撒嬌賣萌無辜,真是讓在下心髒都顫悠悠了。
“嗯,我知道你沒睡著~”我掩著嘴偷笑,我麵前的少年臉色卻更為蒼白,甚至隱隱的轉青中。“不知廉恥。”他拂袖而去。
“這人精神有問題吧?”我被那不知廉恥四個大字狠狠的打擊住了,轉過頭問那個賣萌無比的白店主。
白店主卻緩過神來了,“不可能啊,妖怪鋪子怎麼會放進無關緊要的人?還是精神有問題的人?恐怕是時空亂流,將那個有關係的人卷了進來,他這麼出去肯定會嚇著的!”白希文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時空亂流?該不是那個人真的是古人吧!那就是活活的標本啊!我那無比強大的神經,終於不淡定了!